公孙庆的背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但他头也不敢回,跟在公孙河身后,消失在长街尽头。
“走,咱们也撤!”
姬烈心满意足地招呼着众人。
……
“爹,以咱们公孙家的势力,何必要受那傻子王爷的气?”
一回到府邸,公孙庆就气呼呼地道。
“你倒也好意思开口,若不是你,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公孙河瞪了一眼儿子,冷声呵斥道,
“从今日起,你就禁足在家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出门!”
公孙庆闻言,瞪大了眼睛,
“爹……”
“还不快点把他带下去!”
公孙河朝门外的下人吼道。
几名下人不敢怠慢,连忙进入大堂,将公孙庆连拉带拽,给弄了出去。
待到大堂内空无一人,公孙河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身为国丞,掌控着封地大权。
别说打压姬烈了,杀了姬烈也不是不可能。
但不到万不得已,公孙河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说到底姬烈是大夏朝的藩王,他若是死了,万一朝廷派人来追查,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管是儿子公孙庆受辱,还是折了五万两银子,对公孙河而言,都算不得什么。
真正让他心惊的是,姬烈今日所表现出来的谈吐与手段。
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傻子,更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在收到消息后,主动去王府试探姬烈。
也罢,只能等新的王府舍人到来再说了。
公孙河心中打定主意,暂且隐忍下来,日后再说。
……
虽说今日未能跟青楼女子睡上那么一宿,但敲诈来五万两银子,还是令姬烈身为开心。
回到府上,姬烈也是极为慷慨,大手一挥,再度赏了张昌德等人一笔银子。
捧着到手的银子,张昌德等人眉开眼笑。
他们跟着姬烈不过出去了两趟,就有大把的银子到手,日后还不得起飞喽?
至于未能跟姬烈同行的王府护卫,则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姬烈让秀儿把银子收好之后,便心满意足地揽着她,呼呼大睡。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姬烈刚刚起床,开始锻炼身体,就听来福前来汇报,说是杨德厚求见。
“小人见过王爷!”
“杨东家,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姬烈笑着道。
“王爷怕是要有祸事临头了……”
杨德厚叹了口气,有些紧张不安地道。
“杨东家何出此言?”
姬烈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昨夜王爷可是跟公孙家发生了冲突?”
“不错,确有此事。”
对于杨德厚知道此事,姬烈并不意外。
毕竟幽州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杨德厚又是以掮客为生,消息灵通实属正常。
“王爷可不知道,公孙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敢杀了孤不成?”
姬烈不以为意地笑道。
“王爷万不可大意,他们公孙家可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杨德厚面色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