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气笑,攥紧了手心,火力全开。
“好一句与我无关!我姐姐她嫁给你两年,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人生才刚开始,说没就没了!裴家却连句交代都没有,一句与我无关就打发了?糊弄鬼呢!”
“嘴里说着亏欠良多,生前不曾善待她,死后更是一次也没去祭拜过!好一个薄情寡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薄情郎!”
这话仿佛刺激到了裴璟珩,他目中顿时翻涌着乌云,突然起身,强势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阮娆被迫抬起头迎视他,泛红的眸中透着恨意。
“怎么,被我戳中真相,恼羞成怒,急着要灭口了?”
男人沉默不语,眸中墨色翻滚,缓缓低头朝她逼近。
那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睛盯紧她的唇,怒气隐忍,仿佛她再多说一句,他就要用什么狠狠堵住她那作乱的小嘴!
阮娆被他危险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下巴也隐隐作痛起来。
“放开我!”她摇头挣扎。
突然间天旋地转,男人竟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架子床!
“你要做什么?”阮娆心中警铃大作,随即拼命扑打他。
“你害了我姐姐还不够,还要祸害我吗?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下一刻,她被他一下扔在床上,半边身子都摔麻了。
男人俯身逼近,目光幽暗危险如野兽。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禽兽!畜生!”
阮娆大声骂着,突然拔下簪子朝他胸口刺去!
绝佳的刺杀机会,不能浪费,万一成了呢?
“啪!”几乎同时,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反剪在身后。
果然还是实力悬殊。
不过好在她入了戏,演的真,裴璟珩丝毫没发现她起了杀心,还以为她只是为了清白而拼命自卫。
“既然这么看重清白,就不要总抛头露面跟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不要随意让人进出你的卧房,更不要穿这么少还光着脚!”
男人声音结着冰,一下拉过锦被将她牢牢裹成一个蚕蛹,修长的手十分灵巧,还用带子打了个漂亮的结。
阮娆恼的脸色涨红,却只能露个头,像个毛毛虫一样不停咕踊。
“这是我的卧房!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见谁就见谁!你没资格指手画脚!快给我解开!”
男人站起身,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衣摆,“你既喊我一声姐夫,我自然要替你姐姐约束你的闺中言行。”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府门半步,若是敢私溜出府——”
他转头,瞥了一眼刚刚闻声而来的红玉,“我便拿你的丫鬟是问。”
红玉突然被世子爷点名威胁,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吓得一个激灵。
什么情况?她不就出去送了个人吗?怎么回来俩人就成了这剑拔弩张的样儿?
“红玉是我的丫鬟,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没资格动她!”阮娆咬牙切齿。
“你可以试试。”裴璟珩冷冷一笑,拂袖转身。
阮娆气的咬牙,拼命咕踊挣扎,终于解救出一只手臂,立刻抓住身边的瓷枕,一下朝裴璟珩的后脑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