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还我,我没功夫跟你在这瞎扯。”“想要荷包?可以。帮我个小忙。”霍允收了笑,一下变得正经起来。
“帮我去照顾一下薛静瑶,顺便把这个给她,但是,不许说是我给的。”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方递给阮娆。
“一会儿记得来春晖堂找我。”新船说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用轻功飞走了。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阮娆恨不得拿块石头把他砸下来。
可冲动过后,她也只能无奈去找薛静瑶了,顺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了携芳斋。
携芳斋里,下人们全都去了绿芜居,这里就显得格外冷静沉寂。
压抑的低泣声陆陆续续从紧闭的门扉里传了出来。
阮娆握紧了手里的药房,上前推开了门。
薛静瑶正默默垂着泪,突然被人推开门闯了进来,不由吓了一跳。
“晋王妃莫要怕,阮娆受人之托,来与王妃说句话。”
薛静瑶一脸错愕,又隐隐透着戒备。
“谁让你来的?”
阮娆笑着走上前,淡淡道,“自然是王妃最想见、最在意的人。”
薛静瑶擦了擦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无事,请回吧。”
阮娆走近她,将手里的药方轻轻放进她手里。
“王妃方才见过的人,让我把这个交给王妃,却百般叮嘱,要我不要说漏嘴,我想,他还是在意你的。”
“至于其他的,我一个外人,无法置喙。王妃好好歇着,阮娆告辞。”
“你等等!”薛静瑶一下拉住了她,示意丫鬟们都出去。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传话?这事儿若是宣扬出去,但凡沾边的人都会跟着名声尽毁的。难道你不怕?”
薛静瑶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她。
阮娆简直无语。
敢情这晋王妃还把她当做假想敌?
看来只能拉裴璟珩出来当挡箭牌了。
阮娆微微一笑,扶了扶头上的凤钗。
“郡王爷与我表哥,是极好的朋友。他好不容易开口托我办事,便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也只能答应。哦,忘了说,我表哥,他是镇国公世子,年轻帅气的指挥使大人。”
说完,她娇羞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薛静瑶一下听明白了,眼中的戒备和敌意一下子散了。
“阮妹妹,方才是我有眼无珠了,来,坐过来,你陪我好好说说话。”
说完,她起身亲自拉着阮娆的手,领她到桌旁坐下。
阮娆一低头,恰好看到她手腕上的斑驳鞭伤,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薛静瑶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将袖子放下,遮掩住了伤口。
“这是我不小心磕的,让妹妹见笑了。”
薛静瑶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
阮娆微微一笑,极配合的点头道,“那王妃今后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呀,若得了闲,不妨去京中新开的留仙台二楼坐坐,那里有最好的推拿师,等推拿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保管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留仙台?”薛静瑶诧异的看着阮娆,“瞧你这语气,莫非这店是你开的?”
阮娆笑着点了点头,“这店对外做生意,对内却是我访友的场所,王妃若是不嫌弃,今后可以常来坐坐。”
薛静瑶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立刻热络起来,
“阮妹妹,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以后你我二人姐妹相称吧?我呆在府里,时常连个能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有你就好了,今后,你也常来晋王府坐坐,陪我说说话。”
阮娆一愣,继而缓缓勾唇一笑。
“那敢情好。阮娆,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