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惹事,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可以尽量依着你。”
“真的吗?”阮娆扯了扯嘴角,强装欢笑。
“口说无凭,我得先试试你的诚意。”
“你想怎么试?”裴璟珩低声问。
“很简单,就问你两个问题。”
她贴近了一步,仰头静静望着他。
“第一个问题,你从来没有想让我姐姐死,对吗?”
裴璟珩眉头微微一蹙,“为何这么问?”新船说
“你先回答我。”阮娆迫不及待的揪住了他的前襟,踮起脚,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裴璟珩的目光在她嫣红微启的唇瓣扫过,喉结滚动了下,低低“嗯”了一声。
阮娆眼角突然泛起了红。
他没有想过要她死,那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那她往日付出的一切,也不算一文不值。
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心中的怨气也可以烟消云散。
因为曾经的她,一直就是这么卑微的爱着他啊。
释放掉了仇恨,阮娆再看向他时,一双猫儿眼不自觉变得柔情缱绻,说不出的妩媚勾人。
男人的眸色顿时暗了下来,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唇瓣,喉结滚动着就要低头吻下来。
“等等,我还没问完呢。”
阮娆伸出一根纤细抵住他的唇,娇羞的嗔了声。
“第二个问题。”
“大理寺走水那日,也就是我大伯和堂兄被烧死的那晚,你究竟有没有去过地牢?”
裴璟珩神色一僵,眼神骤然变了。
“为什么这样问?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一瞬间,他眼中的旖旎温柔全都被锐利冰冷取代,让人心头一紧。
阮娆望着他突然冷肃无情的脸,心中的柔情渐渐冷却,凝结,化成了雪片,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没有听谁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大伯和堂兄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徐迁都能逃脱出来,他们却葬身火海。”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也不是你可以问的。”裴璟珩脸色转冷。
“以后这件事再不要提,无论在谁面前。”
“好了,时辰不早了,穿上衣服,我带你回府。”
阮娆静静看着他,突然弯唇一笑,踮脚攀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颈窝。
“别生气嘛,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了,不会再问了。”
“你陪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今日府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不想这么早回去。”
她这段时间总是躲着他,鲜少有这样的撒娇依赖,裴璟珩的目光也不自觉跟着软和下来。
“这会儿院门想必已经落了锁,很晚了。”
“既然落了锁,那就更不用急了,反正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什么区别。”
阮娆柔柔的拉了拉他的手。
“再说,不是还有你呢吗?有你陪着,我什么都不用怕。”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人崇拜,尤其是被喜欢的女人崇拜。
裴璟珩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和妥协。
“只能再待一小会儿。”
阮娆柔柔一笑,突然仰头亲在他下巴上,在男人怔愣间,突然转身往门口跑。
“我去让人备些好酒好菜,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做客,我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少女落荒而逃,娇羞的像只小兔子。
裴璟珩看着她跑远,嘴角勾了勾。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眼中乖巧可爱的少女,在跑出门外后,神色便冷了下来。
“阿嬷,去备些好酒好菜来。”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捏起文氏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文氏一愣,立刻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