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方才去过了,可裴大人……裴大人他不在。”小太监一言难尽的压低了声音。
“听说是许家大公子出事了,京兆府尹连夜调了殿前司的人去剿匪,裴大人刚回城,就赶去了,至今还没消息传回来,如今人还不知道在哪。”
“岂有此理!难道就让霁安在城外等一夜不成?”
长公主气的直跺脚,突然心一横,冲出殿门外,朝着皇帝寝宫跑去。
“殿下!鞋!鞋!”
女史赶紧小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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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彻夜灯火不灭,燃着龙涎香。
原本四十出头的人,早前因为长子离世而早生华发,此刻躺在龙床上,眼窝深陷,气若游丝,看上去像是风烛残年的人。
长公主呆呆看着龙床上的弟弟,心里一阵酸涩。
怎么几日不见,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糟了?
“不是养身子么?怎么越养人越憔悴!太医院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么?”她转头悲愤的叱道。
总管太监垂着脑袋站在一旁,闻言掀了掀眼皮,低声道:
“回长公主殿下,陛下的药确实都按时服用着的,悯王殿下每每都来侍疾,从无间断过,许是服药时日尚浅,还没起效吧。”
嘉宁长公主这才嗯了一声。
“老三是个孝顺的,你在旁边,也多多帮帮他。如今皇帝身子不大好,眼下能帮忙处理国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总管太监脸上立马露出会心的笑意,“长公主说的极是。”
“我需要陛下的手令开城门,你去给我拿一下。”嘉宁长公主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总管太监脸上一僵,“这……”
“磨蹭什么?往日本宫要出城,不都是来陛下这里拿的么?你老糊涂了?”长公主神色不悦。
总管太监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确实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拿。”
话音落,他转身要去后面找,却被长公主再次呵斥住。
“本宫看你真的老的不成样子了!连手令在哪都记不清了!改日我就跟陛下说,让他准你出宫养老去!”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小太监,“你去给本宫拿!”
小太监应声去了。
总管太监站在那里,脸皮抽搐了下,默然低下了头。
————
阮娆是被人隔着衣服咬醒的.
实在是那人咬的位置,太过敏感。
她沉沉喘了一声,迷蒙的睁开了眼。
然而眼前却被一层纱包住,只有昏黄的光亮透过来,看什么都模糊一团。
“醒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我这是在哪?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
她有些恐慌的想坐起身,却被男人的手牢牢摁在了滚烫的怀里,下巴被捏住,被迫抬起了头。
“别乱动,嗓子哑了,喝点水。”
阮娆不想激怒他,只好顺从地启开唇,怎料下一瞬,碰触她唇瓣的不是杯盏,而是男人微凉的薄唇!
一口带着甜味的水渡了过来!
熟悉的味道,让阮娆心里顿时慌了神!
“你、你怎么又给我喝……喝那个……嗯……”
话说一半,男人的唇舌就已经贴在她颈侧轻咬吮吻,带来酥麻的战栗。
阮娆猝不及防的喘了声,腰肢被他的大手握住,被迫后仰成一弯月,挺着身子接受他的拢捏。
满头的青丝如瀑般垂下,逶迤在满地铺陈的白狐皮上,色差强烈。
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眸子瞬间腾起浓重的占有欲,几近痴狂的紧盯着她。
身上的纱衣被一寸寸扯下,拉扯间,她感受到他蓬勃升起的欲望,咬紧着牙去推他,“别、别这样……”
“不喜欢么?”他吮了下她的耳垂,声线低沉蛊惑。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
“之前冷落了你,是我的错,今后每一天,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绝不会再让你独守空房,好不好?\"
”娆娆……哦不,我应该叫你——婉婉。”
阮娆身子一僵,眼睛蓦然睁大。
“你、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