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帝一听,立刻皱眉,“不见不见,传朕口谕,让他三日内返回河西,不得有误。”话音落,嘉宁长公主一脸不高兴的闯了进来。
“陛下!霁安好歹也是您的外甥!那孩子遇刺受了重伤,你这当舅舅的不管不问也就罢了,怎么连见也不见?到现在刺杀他的人还没抓到,也不知殿前司一群饭桶都是做什么吃的。”
说完还瞥了一眼裴璟珩。
“陛下,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微臣本就是来禀告此事。”裴璟珩一脸淡定的说道。
“根据安郡王的证词,还有身上的剑伤推断,极有可能与春猎那日的刺客是同一批人。”
嘉德帝很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许家背地里的小动作,他何尝不知,只是盐铁被世代经商的许国舅管的很好,大盛也需要许家这个钱袋子。
如今正值立储之时,千万不能再起波澜。
“一群蟊贼罢了,殿前司尽快抓人归案便是了。”
裴璟珩垂下眸,“臣遵旨。”
他就知道,皇帝是不会舍得拿许家开刀的,毕竟国库的充盈还需要许家。
“陛下,霁安还在外面跪着呢!”嘉宁长公主心疼道。
嘉德帝叹了口气。
长姐哪里记得霍允是外甥,简直就是她亲儿子。
“让他进来吧。”
霍允面容憔悴的走进来,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跪在地上。
“臣无诏返回上京,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事出有因,恕你无罪,平身吧。”嘉德帝神色很淡。
然而霍允却没起身,“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当时情况危急,臣让下属护着宁安县主先走,将县主送回了镇国公府。”
“然而臣回京这段时日,却一直未能得见,镇国公府一直借口推辞,不肯让臣去见。臣想去探望县主,顺道将县主一并接走,斗胆求陛下做主。”
说完,他再三叩首。
长公主一听,对镇国公也没好脸了。
“竟有此事?镇国公,可莫要忘了,宁安是陛下亲赐的郡王妃,你们怎么能把着门不让见呢?”
镇国公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由目光严厉的看向裴璟珩。
裴璟珩目中闪过一丝戾气,拱手回禀。
“启禀陛下,并非裴家有意阻碍安郡王见人,实在是见不得。”
“因为,他们二人命生相克,姻缘错就,遭了天谴,这才刚上路就有了血光之灾。”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
嘉德帝本就信道,一听这话,顿时神色凝重起来。
搭错了姻缘?遭天谴?那他作为赐婚之人,眼下病重……
是了是了,怪不得霍允一遇刺,他的病就突然有了起色。
嘉宁长公主却顿时炸了。
“胡说八道!他们二人明明是天作之合!你就是故意拦着人不让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毁了这桩婚事,好横刀夺爱!”
裴璟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