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人想拿这个做文章。“乌日娜公主代表柔然与大盛友好邦交,怎么可能会失踪?接着找,找不到,那就想办法,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做,还需朕教你?”
总管太监接收到他的眼神,很快明白过来,笑着点头退下了。
上官旻转过头,看着依旧吵嚷个不休的朝臣,还有袖手旁观不肯拿个主意的内阁,心烦的起身。
“今日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转过雕着金龙的屏风,他回了寝宫。
龙床上,他的枕畔铺着一整套凤冠霞帔,远远看去,倒像有个人躺在那里一样。
上官旻拿起枕头上的花冠,轻轻摩挲。
“可有找到人?”
无怨无悔二人抱拳,“属下失职,晓月峰上有高手守着,我等无法近前,但已观察数日,确认姑娘不在那里。但也没有其他踪迹,像是消失了一般。”
上官旻抿紧了唇.
“她没有消失,一定被裴璟珩藏在了夜枭门。”
“接着找夜枭门。”他缓缓抬起眼眸,“明日,朕会亲自下令,让京兆府盘查京中各个赌坊青楼,你们准备一下,带上咱们自己人一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去夜枭门的入口。”
“是!”
二人领命退下。
上官旻低下头,轻轻抚摸花冠上那一朵血昙花。
果然啊,娆娆,你不在,所有事情都不顺利了。
我的小福星,你究竟在哪?
————
天色将亮,议事完的裴璟珩回到暗室,褪下身上的黑袍面具,转头去看玉床上的人。
雪白的狐裘上躺着纤弱的美人,一头青丝铺陈在侧,黑与白色差强烈,十分养眼。
更养眼的是肌肤上的色差,暧昧的指痕如同上好的胭脂红,点缀在她颈侧,腰身,还有起伏的娇盈和腿间。
裴璟珩眸底暗的厉害,情不自禁的松了衣襟,俯身过去,吻住了她。
许是累极了,他有意的咬了下她的唇,人也没有醒。
“这次就先放过你。”
他不满的揉了揉她,深吸一口气,敞着衣襟在她身侧躺下,将人搂在怀里。
不多时,也沉沉睡去,做起了梦。
“澈哥哥!”
声音清脆如铃,轻唤他。
裴璟珩站在院中的梨花树下,闻声转身,却见垂髫女童举着两只泥人,从远处朝他跑来。
“澈哥哥你看!这一对泥人婉婉和澈哥哥呀!”
跑着跑着,女童突然长大了,长成温婉可人的少女,手指搓着衣角,羞涩的脸颊晕着红霞,缓缓走向他,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
“澈哥哥……好久不见。”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回京那年在猎苑看到她的场景。
“婉婉……”
他刚要走上去,少女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成了妇人装扮,满脸是泪的跌倒在那里,朝他伸出手,“夫君……”
他心头一惊,知道这是送她走的那晚,“婉婉!”
他飞奔过去,却只在原地踏步,怎么也无法移动半分。
裴璟珩心中大怒,拔剑朝眼前虚空挥去,一切突然如镜面似的碎开!
“婉婉!”
一片刺目的光中,他看到一个人影穿着凤冠霞帔,朝他缓缓走来。
“澈哥哥,我要走了。”
她眼中带泪,笑着跟他告别。
“你要去哪?”
他试图去抱她,可二人之间永远隔着一臂的距离。
光晕中,她的脸模糊不清,可他却能清楚看到她眸中的不舍和点点星泪。
“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兑现诺言了。”
“此一别,怕是永生永世不能再见了。”
她仰头望着他,目中满是不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往后余生,望君珍重。”
说完,她恭谨行了一礼,转头而去。
“别走!婉婉!”
裴璟珩疯了似的往前追,可永远都与她差着一臂的距离。
眼前场景忽换,风雪很大,河岸四周一片白茫茫,唯有长河深暗,如一道裂开的巨口。
一身嫁衣的虞婉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竟然一头扎进了水中!
“虞婉!”
裴璟珩目眦尽裂的咆哮,突然睁眼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