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这是几日没出门了?竟不知道我们姑娘已经被陛下封了端妃?过几日就要进宫伴驾了!”身边的丫鬟锦雀趾高气扬道。
“锦雀,怎么这么跟表哥说话?往日教你的规矩都哪儿去了?”
郑婼薇还在扮演知书达理的好形象,阮娆却看清方才她给锦雀递了眼色。
“前几日府里忙着我进宫的事,表哥成亲,也没能顾得上去观礼,还没当面跟表哥表嫂道一声恭喜,是婼薇失礼了。”
她轻轻福身一礼。
“娘娘,使不得呀!您如今是四妃之一,品阶等同于正二品的朝中大员,怎么能跟区区一个空有名头的县主行礼呢?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说完,还朝阮娆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果然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贵女,想狠狠打脸报复,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还要维持好优雅端庄的好人设,想说的话全让婢女出头。
阮娆冷冷一笑,早就看透这对主仆一唱一和,在这摆戏台。
郑婼薇不可能不认识裴家的马车,许是原本没打算进来,看到外面停放的裴家马车这才过来挑衅。
“原来是端妃娘娘,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举行的册封礼?真是一点都没听说,早知道,我们也去送一份贺礼了。啧,按理说皇家纳妾,也该讲些排场,总不能跟寻常人家纳妾似的,一顶小轿不吭不响就抬了过去?”
她一口一个妾,听得郑婼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放肆!你怎么跟端妃娘娘说话的!”锦雀气的指着阮娆的鼻子,“你一个出身低贱的挂名县主,给娘娘提鞋都不配,还敢质疑娘娘的身份?”
“咻!”
空中突然传来破空声,下一刻,丫鬟立刻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巴满地打起滚来,惨叫连连!
郑婼薇不可思议的看向裴璟珩。
“表哥!你、你为何对我的丫鬟下毒手?”
裴璟珩手里还把玩着没扔完的碎银,神色清冷。
“搬弄是非的奴才,留着也只是招惹祸端,皇宫不必别处,表妹若是想在宫里安稳呆着,趁早除了这样的祸患,以免祸及亲眷。”
郑婼薇气的眼眶泛起了红,眸中的深情逐渐被怨恨取代。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表哥何必拿这般冠冕堂皇的话糊弄人?表哥出手,无非就是锦雀说了几句表嫂不爱听的,表哥便急着替她出头!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维护,连说两句都不行!”
她越说语气越恨,死死盯着阮娆,虽然极力忍着没有失态,可是那发红且怨毒的眼神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
“我身为她的丈夫,替自己的女人出头,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么?”裴璟珩面无表情。
“表哥,我曾经也是一心向着你,可你总是向着她,甚至为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