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钱?“等等!”
裴润立刻喊住了她。
“其实想想,我那件事也不着急……还是随你去吧。”
姑娘奇奇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问,出了院子走在前面领路。
医馆很近,就在巷子口临街的地方,不大的店面,门前立了块木牌当匾额,用墨水写着宁春堂三个字,字迹遒劲,很有书法造诣。
裴润不由多扫了两眼。
“杨大人,几日不见了,方才听纤娘说,杨大人身子不适?”
一抬头,只见个年轻大夫站在门口对他浅笑。
裴润看到他,立刻跟画像对上了。
陆大夫,陆时。
他救过杨吉安的命,杨吉安亦替他摆平过医闹,交情是有,但君子之交淡如水。
陆时看杨吉安孑然一身,没人照顾,便提议他在陆家搭伙。
杨吉安同意了,但坚持要每月给陆家一笔伙食费。
至于那个纤娘……
他来了医馆之后,她便回了后院,再没出现了。
看来不是他想的那种男女关系。
裴润松了口气。
————
“天黑了,咱们回房去吧。”
夫妻两个说了好一阵话,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阮娆提议回去。
“不必了,今晚咱们就宿在这里,清静,没人听壁脚。”裴璟珩唇角弯起一抹极深的笑意。
阮娆顿时一颤,“什么听壁脚,你、你还想做什么?”
男人好看的凤眸静静望着她,目光无比留恋的抚了抚她的小脸。
“事情如果进展顺利,一个月后我才会回来。”
“如果不顺利……那就难说了。”
阮娆顿时一愣。
“不是去凤翔么?凤翔距离这里,也就一天一夜的路程,你若是回不来,我可以去找你啊。”
“傻姑娘。”裴璟珩轻笑一声,“我为何要乖乖听上官旻的。”
“我此次,是要直接去河西。”
说完,他暗暗观察起她的神色。
“娆娆想跟我一起去吗?河西不是有你想见的人吗?”
阮娆瞧他试探般的神色,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试探这个。”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璟珩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我哪里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贼心不死的那位。”
“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轻声叹息,“我暂时没办法把府里人全都带走,还要稳住上官旻,不让他起疑心。”
阮娆了然的点头。
“我明白,所以我更不能跟你一起去。祖母他们都在,府里不能没人看着。”
“至于河西我父兄……只要他们平安无事就行,不一定非要见面。况且知道真相的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平常心了。不见面,反而省了很多烦恼。”
“不过,你若是知道了阿嬷他们一家的踪迹,记得到时候让他们回来,如今咱们都成了婚,他们也没必要呆在河西了。”
裴璟珩漆黑的眸看定她,忽而一笑,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阮娆察觉他笑容中的坏劲儿,顿觉不妙:
“你别告诉我,阿嬷他们其实并不在河西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裴璟珩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衣裳。
“自然,我怎么可能真的放他们去河西,替你打前站?”
“你那奶嬷嬷临走前还小声给你密谋退路,让她的小儿子留在上京等着接头,护送你去河西。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挑着长眉,目光幽深又不怀好意的朝她逼近,嘴角噙着坏透了的笑。
阮娆又惊又羞恼,抱着毯子不停往后缩,“那、那你把他们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