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这儿的姑娘,被高大的男人威胁恐吓,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已,挂在男人身上不肯下来,男人说什么都只能点头同意。
但裴沁不知是神经粗条还是哭懵了,即便站在那么高的树冠上,她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难以自拔。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苍青满脸希冀的看着她。
“什……什么?”裴沁打着哭嗝,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他,一脸茫然。
她脸上的胭脂口脂早就哭花了,红一块白一块的,苍青垂眸看着,缓缓抬起手指,替她轻柔擦去唇角的颜色。
然后,他猝不及防的低头吻了过来!
裴沁陡然睁大了眼,脑袋瞬间空白一片,连打嗝都忘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唇与唇相贴,少年极其珍惜的吮着她,温软的舌尖一遍遍刷过她的唇瓣,像羽毛扫过她的心尖,酥酥痒痒的。
他抱的是那么紧那么用力,他呼出的热气是那么灼烫急促,裴沁心头涌出一阵阵的悸动,被他吻得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喘了起来。
少年柔软的舌尖便趁机一寸寸探入,温柔而坚定地撬开她的贝齿,最终宣告了主权。
他干净的气息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辗转相随,流连不去,像个虔诚又坚定的信徒,形影不离的贴身守卫着她。
裴沁始终失神的睁着眼,眼睁睁看着少年垂着鸦羽似的长睫,眼尾渐渐晕出胭脂红,环着她的手臂肌肉都在微微发颤。
这样一个羞涩内敛的少年,为了让她暂时忘掉烦恼,只能豁出全部勇气主动一回……真是难为他了。
出身她不能选择,但余生她选择的人,没选错。
亲情或许有缺憾,但爱情已经圆满。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裴沁心中渐渐被填满,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主动攀住了少年的脖子,尽情投入二人真正的初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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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娆寸步不离裴老夫人身边,终于等到寂无匆匆赶了过来。
虽然隔着面具,但阮娆能真实感受到他看到裴老夫人昏迷不醒时,那愧疚悲伤的情绪。
一番诊治完,又给裴老夫人服下化开的丸药后,寂无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脚步发沉的往外走去。
阮娆于是跟着他。
走到一处无人的拐角,寂无这才回神似的停了下来。
“这方子拿去煎服,明日我再来……”
阮娆没有接那个药方,只是抬头看着寂无。
“三叔。”
“别走了,回家住吧。祖母她……需要你。”
寂无顿时身子一震,透过面具上的两个黑洞,眼眸深深望着她。
“看来澈儿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阮娆摇头,“他只告诉我,您是三叔,是小润的父亲,别的什么也没告诉我。”
“三叔,您多年乔装改扮,呆在裴家不肯相认,这其中肯定有您自己的缘由,侄媳身为晚辈,无权过问。但如今裴家正处于风口浪尖,外敌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