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人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位戴着幕离的姑娘,不用想,一定是阮姑娘!主子吩咐,只要阮姑娘出门,便……
几人对视一眼,全都跟了上去。
眼见那二人边走边逛,专往人多的地方走,一会儿买糖葫芦,一会儿又买泥人儿,他们不好下手当街抢人,只能隐忍不发。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到人少的地方,几人正要动手,却见那侍卫突然抱起姑娘纵身一跃,拐进了一条破败废弃的巷子。
几人连忙追去,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正纳闷间,剑光突然从头劈下!
……
片刻后。
裴沁坐在一旁吃着糖葫芦,看着眼前三个血葫芦,一脸的见怪不怪。
在边关,断手断脚断头她都见的多了,这三人不过是被挑了手脚筋,戳了几剑,她家阿青还是太善良,没要了他们的狗命。
然而下一刻——
苍青剑端指着其中一人的心口,低头问,“你们的主子是谁?许家,还是宫里那位?”
男人咬牙不说话,苍青于是一剑结果了他,转头看向剩下的两人。
“你们谁来回答。”
那二人痛苦呻吟着,脸上满是惊恐。
“我、我们是宫里的禁军……”
“裴家外面有多少人?”
“目前就、就我们三个……”二人面露哀求,“求求你放我们一马!”
苍青沉默着一剑挥去,二人同时断了气。
“抱歉,我不能留下后患。”
“走吧。”裴沁站起来,拉住他的手,“不是说要带我去赌坊玩吗?”
……
阮娆一直在府里等着,等到日头西斜,二人还没回来,于是立刻下令让暗卫出去找人。
“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暗卫们还没离开,角门那边便传来了消息。
阮娆去了垂花门,亲眼看着二人并肩从远处走来,嘴角都微微上扬着,看样子是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嫂嫂。”裴沁看到她,有些赧然的低下了头。
“有苍青陪着,心情可好些了?”
阮娆打趣她。
裴沁垂下眼眸,“嗯,我想通了。”
“上一辈的事,我没办法左右,也没办法选择出身。只要祖母肯原谅她,我便更没资格说什么,毕竟她养我一场。”
“你倒是看得开。”阮娆拉住她的手,“祖母方才醒了,第一句话便是要二夫人日日跪佛堂,如今她也是昏迷刚醒,正在佛堂跪着呢,这以后恐怕是要吃尽苦头了。”
裴沁抿了抿唇,“她自己种的因,自己受着果,怨不得旁人。”
她嘴上说的干脆利落,但微红的眼圈还是说出了她心里的难受。
人非草木,昔日养育之情又怎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割舍的下的呢?
“眼下这样的果已经算是好的了,若不是裴家被人盯着,处境不太平,老夫人一准要将二婶儿打发去庄子上,整日和那些农妇一起劳作,那对于她来说才叫生不如死。”
裴沁轻轻嗯了一声,擦了擦眼角。
“嫂嫂,裴家外面果然有探子,今日我们刚出门就被盯上了,阿青故意把他们引到暗巷,全杀了。”
“当真?”阮娆转头看向苍青。
苍青点点头。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