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现在,我虽然没有内功在身,但那六脉神剑仅仅只有剑招便已然神奇如斯了。
倘若将来,一旦被我习得高深内功的话……
那这六脉神剑在我手上,又将发挥出何等威力?
我特么都不敢想了!
妙哉妙哉,当真是妙哉呀!
赵吉越想,心中越是兴奋。
越琢磨,满脸越是得意。
待到了最后,竟坐在那里痴痴笑了起来。
反观他的小姨妹种似锦,这会儿的神态状况,可就不太妙了。
脑袋当中,也是麻的。
因为她实在无法猜测出,刚才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手中的这柄宝剑才被震断的。
而她的臂膀于此刻,也依旧是麻的。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甚至就连让她拿起位于桌子上的一块糕点,都费劲了。
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久,直至她的姐姐种繁花缓缓走到她身旁,轻轻拉了拉她衣袖之后,种似锦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儿来。
种繁花的心中甚为焦急,因为刚刚发生变故的这两人,恰巧就是她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其中两个。
可是现在呢?
她那妹妹仿佛痴傻了一般,就在那里,既不言语也没动作。
而她那相公呢?
自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坐在那里痴笑不止,好似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种繁花的心中一急,便想跑出去叫太医。
可还没等她奔到门口呢,身后便传来了赵吉的声音:
“爱妃呀,你这是要往何处去呀,如此着急。”
“莫要跑得那么快,外面积雪厚重,很容易摔倒的。”
种繁花往前跑的步伐忽地一滞,随后便缓缓转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赵吉。
面容复杂,声音发颤:
“官,官,官家,你,你,你没事儿吧?”
赵吉愕然一笑,随后便将双手一摊:
“没有呀。”
“我能有什么问题?”
“你快看看小妹吧,那莫名惊讶的样子当真古怪之极。”
“我现在却是不敢再碰她了,生怕她趁我不注意再给我一剑。”
种繁花见赵吉言语有理,逻辑不乱,心中便安稳了不少。
见自家妹妹这会儿,仍如刚才那般,心中当真焦急得很。
可是,还没等她过去看看自家妹妹到底怎样的时候,那种似锦便脸色一沉呼的转身,用那双异常复杂的眸子,紧紧盯着坐于远处的赵吉。
只把赵吉瞅的,心中阵阵发毛。
随即便换了一个侧身坐的姿势,以便随时站起身来跑路。
可这回,那种似锦却没有再用地上的宝剑与他说话,而是用着满含不可置信的语气,对他道了句:
“真想不到呀,你这人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身怀如此绝技,却一直不显露。”
“为人如斯,诡诈之极!”
赵吉见她,好似并不想提剑立即朝自己杀来,于是心中也平稳了不少。
缓缓坐正之际,脸上便又现出了一开始的淡然微笑:
“我这人哪,一向谦逊低调得紧,哪像小妹你那般,堪堪学了几手剑法便四处卖弄?”
“你说,你我之间才见几面?”
“我就足足被你砍两遍了。”
“如此心狠手辣,又怎像一个女子所为?”
这种似锦小脚一跺,刚想从地上抄起剑来,可不知为什么,那身子却没蹲下去。
频频呼吸之际,连带着身前的娇蛮俏立,也跟着缓缓起伏:
“那还不是你总对我言语轻薄?”
“若是不然的话,我又怎会那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