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坐在旁边的赵吉,在听完了柳檀馨的这番分析之后。却也是低头不语了。
可是他的心中,在这会儿,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
蔡京那一伙老杂毛,当真是老谋深算的很呐!
居然连这般事情,都算计的滴水不漏。
如此人精,若不尽快除去,他日一旦以身犯险,那么对于我的皇位而言,也都是极其之大的一种威胁。
幸亏我这里下手还比较早,若是不然的话,那后果,当真是难以想象的。
而种繁花两女,虽是亲姐妹,但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却也各不相同。
种繁花这会儿更多的,则是满脸的忧伤满心的无奈。
她的心中,既为自家父亲的生命安全反复担忧着,同时也在为自家男人,在面对这般难题之时却久久想不出解决之法,而焦急万分。
反观那个,性子颇为直率的种似锦呢?
在听完了柳檀馨的那般分析之后,只把她的满口玉牙都咬的吱咯作响。
一双颇为秀气的小拳头,也在此刻攥的煞白一片。
只恨不得当场提剑,便将蔡京等人的狗头,自那脖子上纷纷削砍下来,方才解气。
大厅之中,也不知沉寂了多久。
柳檀馨方才再度开口。
可她这一次说的,并不是心中对于这件事的谋划,而是她在沉吟之际,所琢磨出来的一个令她颇为不放心的变数所在:
“官家呀,或许臣妾接下来所猜测的这些,着实有些无理。”
“但是臣妾本着,周全考虑谋定而后动的处事原则来分析这件事,却也让臣妾,在此时不得不讲。”
“还望官家莫要着恼才好。”
赵吉点头微笑,随即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随意说来。
柳檀馨见闻此景之后,方才颇为小心的来了一句:
“刚刚官家对臣妾说,官家与那水泊梁山之上的军师吴用,早就相识。”
“可是那水泊梁山之上,真正做主的,却是他们的大寨主呀。”
“倘若水泊梁山这伙势力,当真凭借天时、地利、人和,及官家率先送出去的消息,打败了朝廷大军。”
“然后再借助官家的信任,趁咱们京师当中防卫力量薄弱之际,在尽起贼兵攻杀过来呢?”
“又或者说,朝廷在招安那伙贼寇之时,而那伙贼寇顺势便给咱们来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
“那咱们,又该怎么办?”
“毕竟,咱们谁都无法确定,被咱们亲手饲养出来的狗,到底会不会反过来咬主人一口。”
“就如同刚刚官家所说的那样,如果饲养出来的那条狗极其听话,咱们作为主人,要它咬谁它就咬谁的话。”
“那自然是相安无事,皆大欢喜的。”
“如若那条狗,于哪天趁咱们做主人的不注意,再反过来咬咱们一口呢?”
“到了那时候,咱们做主人的,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