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前去水泊梁山的那支招安队伍,也都有可能被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凶恶之徒,残害殆尽。”“如若当真到了那一刻,那咱们大宋王朝的颜面何在?”
“咱们官家的威仪何在?”
“如此说来,宿大人的那般想法与念头,不是蠢又是什么?”
“至于微臣刚刚对官家所言的坏,虽然有一点微臣的猜测在里面,可是咱们大宋朝廷却也不得不防呀。”
那宿元景听闻此言,当即就想驳斥出声。
可是他连续张了好几次嘴,却仍旧没有道出一条能够反驳梁师成的话语来。
最后,便只好兀自在那里生着闷气。
而赵吉见闻此情景,也并没有过多搭茬,只是向着梁师成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按照微臣的推论,假如水泊梁山一伙儿贼寇们,在见到了朝廷的招安天使之后,非但没有出言不逊,直接拒绝,反而当即便同意咱们大宋朝廷的招安之举呢?”
“那到时候,咱们大宋朝廷却也不得不防呀。”
“试想一下,如果那水泊梁山之上的众位匪寇们,在得知咱们朝廷的招安意图之后,顺势就给咱们大宋朝廷来一个将计就计。”
“直接便携了水泊梁山上的所有兵马,带齐武器装备,尽数开拔到大宋京城附近的话……”
“那官家身为大宋之主,水泊梁山上的那支兵马又是受了朝廷招安,特意前来京城接受整编训诫的。”
“到那时候,官家是接见还是不接见呢?”
“如若接见的话,那么谁又能保证水泊梁山上的那伙穷凶极恶之辈,不会趁势对官家不利呢?”
“如果官家不接见的话,那么谁又能保证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儿暴戾凶残之辈,不会以此为借口,趁势率兵攻我东京城池?”
“如若我上述所推测的那些,到了那会儿当真变为现实的话……”
“那宿大人你,便是我朝的第一罪人!”
不得不说,梁师成的这番猜测当真大胆之极。
直引的满朝文武上百官员们,在这一刻,都用着一种极其戒备的眼神,瞅向了站在御阶之下的宿元景。
只把那宿元景瞅得,满脸无辜。
双眼之中,更是写尽了愤怒与无奈。
当梁师成看见宿元景的这般表情之后,却忽地笑了。
那笑容之中,更是饱含奸诈与狰狞:
“宿大人呐宿大人,若我再猜的深一些,我甚至都想说,你与那水泊梁山之上的贼寇,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暗中勾结了。”
“其目的,便是为了于刚才,对官家献上那所谓的招安之策。”
“至于那野心嘛……”
“微臣在这里,便不想多讲了。”
“因为凡是能站在这里的,皆都是咱们大宋朝的绝顶聪明之辈。”
“既是如此,那微臣这会儿,又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直呢?”
此时此刻的宿元景,看着满脸奸笑的梁师成,当真就想上去给他几拳,将他的满口白牙都给打下来。
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会儿的自己,当真不能那么做。
若是不然的话,待官家恼怒之时,是必定会赏赐他一顿板子的。
心中暗恨之际,宿元景这会儿,便只能对着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吉,满脸委屈地道出了这般话语:
“官家,官家呀!”
“微臣在心中,绝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