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听闻这话之后,面目之上先是一惊,随后心底便不受控制般地颤抖了起来。不禁暗道:
看来我所担心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宋江双眉紧皱,低头沉吟了好半晌:
“婆惜呀,在这衙门门口,有些事儿着实不便与你多说。”
“要不……”
“要不咱们二人还是先回家中去吧,待到家中之后,我再与你细细解释,你看如何?”
阎婆惜无比得意的瞥了宋江一眼后,便转身,向着宋江不久之前,刚在郓城县买的那座二层小楼走去。
宋江见此情景,虽然心中无奈之极,但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却也不得不暂且忍了这般委屈之事。
待宋江二人,一前一后返回二层小楼的时候。
坐在茶几旁边的阎婆惜,也不与那宋江废话,而是直接道出了她做这件事的真实意图:
“三郎呀,虽然奴家是个妇道人家不假,但却也知道,你这信件当中所提及到的那些生辰纲,到底是谁的。”
“虽然不太知晓,截取了太师大人的生辰纲到底是何等罪过。”
“但却也晓得,三郎你与那帮劫匪关系如此密切,若这件事他日当真抖了出来,那么在那般劫匪的百般牵连之下,不单是三郎你,甚至就连你们整个宋家,估计也会遭逢大难。”
“所以在奴家看来,对于这般事,咱们二人还是很值得反复商量的。”
“你说呢,三郎?”
宋江双眼微闭,缓缓点了点头:
“说吧,你想要什么?”
“只要你肯答应,将那封书信交还于我,且将这般秘密永远放于心中,不对任何人张扬。”
“我宋江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
阎婆惜狡黠一笑,随后便为自己满了一杯茶:
“三郎可真是聪明人。”
“为人度量,也是大的很。”
“奴家这辈子,能遇上像三郎这么好的男人,当真是……”
阎婆惜还想再说,可是却被坐在对面的宋江,抬手打断了。
宋江面容平淡,声音清冷:
“莫言废话了,有什么要求,直言便是!”
“我公务繁忙的很,没那功夫听你在这闲扯!”
阎婆惜银牙紧咬,嘴中更是冷笑连连:
“好!”
“宋三郎,直接跟你讲了吧。”
“我要白银三千两,外加你这二层小楼及其所有物事。”
宋江淡然一笑,随即便探手入怀掏出来几张银票:
“我这里,是一千两百两。”
“至于剩下的一千八百两,待我回府衙后,便立即拿给你。”
“至于这二层小楼的地契吗,就在窗帘旁边的那只小盒子里,你自己去取便是。”
“现在,你总能将那封书信,交还给我了吧?”
宋江说着,便将自己的手伸到了阎婆惜的面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刻,那阎婆惜非但没有将捏在手中的书信,交还给他,反而却伸出手去,猛的一下子抽在了宋江的手背之上:
“宋三郎,在你将三千两银票,尽数交到奴家手中之前。”
“奴家,是万万不会把这封书信,交还你的。”
宋江抿嘴一叹,随后便豁然起身,向着楼梯口而去:
“那好吧,既是如此,你跟我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