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刻,便离开此地,行下山去!”
那张顺一看,今日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了。
于是心中,便也不急了。
缓缓走到茶几旁边之后,也不用那安道全多让,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既然神医哥哥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小弟这里,也跟神医哥哥来句实话好了。”
“并不是小弟现在,并不想让神医哥哥去见那位身患重症的结拜兄弟。”
“而是那位结拜兄弟,现在根本就没身染重疾。”
“既是如此,我将那位兄弟叫来神医哥哥这里,神医哥哥却也无法为其诊治的。”
安道全这会儿,算是当真动气了。
不仅嘴角处抽搐个不停,连带着下巴上略显花白的胡子,也于此刻跟着抖了起来。
而战战兢兢站在安道全身后的李巧奴,在听闻这些话的时候,不禁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双目之中,满含绝望之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安道全方才忽地一掌拍在了茶几之上,只把茶几上面的壶、碗、容器都震的,乒乓作响。
而那茶水,更是溢得到处都是:
“张家小儿,你,你,你欺人太甚!”
“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将我诓骗来此,到底是何居心?”
“张家小儿,你,你,你当真是可恨之极!”
这会儿的张顺,一看那安道全当真是气得急了,立马语气就软了下去:
“神医哥哥,神医哥哥且慢动怒,且慢动怒。”
“张顺我这儿,当真不是想欺骗神医哥哥的。”
“而是,而是当初,我这儿只是没对神医哥哥你,把话说全而已。”
“其实吧,虽然现在,我那位结拜兄弟并没有身染病症。”
“可是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上,便必有重疾无疑。”
张顺这些看似无理的话,顿时就把安道全弄的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因为他着实想不通,这会儿的张顺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看着好好的,却又忽地说起胡话来了?
怎么现在没有得病,过不了多久便必会身染重疾呢?
这又是怎样判断的?
当安道全将心中的这些疑问,大声询问出口的时候。
张顺紧随而后的一番话,险些没把安道全气得,直接飞升了:
“神医哥哥,我的看法是这样的。”
“据我们水泊梁山上的探子,探听所得到的消息可知,那朝廷的二十万大军,不日就要抵达俺们水泊梁山附近。”
“而那二十万大军,此次就是冲着我们水泊梁山而来的。”
“按照小弟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俺们水泊梁山必会与朝廷方面的二十万大军,有一场不死不休的大决战。”
“到了那会儿,我水泊梁山上的诸位兄弟,即便武艺再好,计谋再精,却也终究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到了那会儿,那些兄弟们受了刀、枪、剑、戟之伤,不是极稀松平常的事儿吗?”
“而那时候,恰巧正用的上神医哥哥的一身本领。”
“如此去想,又跟小弟我当初对神医哥哥所说,有什么区别吗?”
“确实有我的结拜兄弟,需要神医哥哥你去相救。”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将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