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医呀安神医,也不是张家小子说你,你的这般想法怎么就那般天真无邪呢?”“在我们兄弟二人,逼迫那县令老爷写下这封认罪书的时候,便已经在口头上,将我们兄弟二人与安神医你的关系,绑在一处去了。”
“不仅如此,我们二人还在那县令老爷的面前,纷纷自认了身份。”
“倘若安神医你与我们兄弟二人,没有任何的瓜葛关系。”
“那又怎会从你这里知晓,你与那县令老爷的这般恩怨呢?”
“到时候,没了全部钱财的县令老爷,到底会不会只听安神医你的一方狡辩,进而就把你那一身罪责统统消减了去。”
“相信安神医本人,会比我们两个更清楚。”
“原本我们兄弟二人,还想把当初那县令老爷,从安神医这处讹诈去的五万两银票,还给安神医你的。”
“可是刚刚安神医打我这一巴掌,却也把兄弟我气到了。”
“所以那五万两银票,就全当安神医你给我的医药费了。”
“李逵兄弟,既然这安神医如此的不知好歹,咱们费尽心力帮他出气,他却反过来怨恨咱们、骂咱们、甚至是打咱们。”
“那好,那咱们兄弟俩现在便趁夜翻出城去,自此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看到时候,安神医你再怨恨谁、骂谁、打谁去。”
张顺说完此言,便一把拉过了立在旁边怒气未消的李逵。
准备自此便离开这里,返回水泊梁山去。
可是他们二人刚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了安道全那万分无奈的声音:
“你们二人这会儿走了倒不打紧,如若明日那县令老爷派人来我处向我要人,我又怎么办?”
张顺缓缓转头,忽地咧嘴一笑。
随后双手一摊,摆出了一副万分无奈的表情:
“对呀,到了那时候,那安神医你又怎么办呢?”
“可是这些跟我们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到时候,那县令老爷因为不敢招惹我们水泊梁山,而非要拿安神医你出气的话……”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再往水泊梁山去信一封,叫晁盖哥哥带齐上万兵马,前来此处救得安神医你得脱牢笼也就是了。”
“只希望在那之前,安神医你千万莫要被县令老混蛋折磨死才好。”
“若是不然的话,哎……”
这安道全也不是个傻子,通过刚才的那番吵闹,他便已然能猜出昨日张顺二人,非要跟自己进城吃酒的真实意图了。
那番样子,又怎会是仅仅只贪图于那顿酒肉呢?
分明就是想随我一同进得城来,进而找个机会坑害我的。
现在却也好了,那张家小子伙同那个黑鬼,不仅在那县令大佬的面前,将我本人与他们二人的关系,彻底绑在了一起。
同时,还把那县令老爷得罪苦了。
若这会儿,那张家小子伙同那李黑鬼一同离开了此处,那我本人,十有八九必会成为那县令老爷的发泄对象。
到时候,我这一条老命连带着整个安氏一族,又岂有半分活路?
罢了……
事到如今,再去计较这么多,再去埋怨这么多却也没用了。
要怪,就只怪我当初面慈心软了吧。
安道全念及于此,立马便从床榻之上窜了下去。
薅住了张顺的手臂之后,便死命不松了:
“张家小子,安某人认命了。”
“只求你自此之后,莫要再说那般绝情的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