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之际,赵吉便感觉好似做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梦一般。可直至向怀中轻轻一嗅之后,那股如兰似麝般的味道,方才让赵吉再度想起昨天在这处,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不禁,便使之心思纷乱至极。
原本的赵吉还以为,在接下来的数天之内,他与赵元奴二人,必将面对来自于宋红颜的百般重罚呢。
可让赵吉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此处牢房一连等了三五日,竟没等到那宋红颜所传来的一条消息。
与此同时,先前对赵吉颇为依恋的赵元奴,在这几日内,却也仍没与之相见。
如此种种忽然呈现于眼前,不禁也把赵吉搞的,甚至都开始有些心神恍惚了。
……
宋红颜这几日以来的精神状态,却也不怎么好。
每日里,只是面容复杂的坐在梳妆台前,喃喃自语着。
就好似心中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一般。
这一日。
宋红颜想着想着,便满脸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随后便吩咐立在石洞门外的女弟子们,去将那王东强唤来。
当已然喝的有些醉眼朦胧的王东强,此刻立在宋红颜面前的时候。
只把宋红颜瞧的,心中异常无奈。
面容之上,更是复杂一片:
“东强呀,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琢磨,却也终于让我琢磨透了。”
“以前的我,错的当真是离谱之极。”
“既然此刻,心中的那般信念已然不存在了,那继续留在此处,支撑着偌大的一片家业,却也毫无意义了。”
“东强呀,自此之后,这里便由你做主吧,我也不再管了。”
当王东强,陡然从宋红颜的口中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顿时便好似见了鬼魅一般,立在那处。
面容无比惊恐地盯着宋红颜好久好久之后,方才用着颤颤巍巍的声调,道出了一句:
“师,师傅,你,你怎会突然这般说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你……”
宋红颜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随后便从茶几旁边搬过来一张木椅子,放在了王东强一侧,又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王东强去坐。
这会儿的宋红颜,就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坐在对面那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弟子。
面容之上,尽显复杂之色:
“诚然,那个叫赵吉的小子于我看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混蛋。”
“但即便如此混蛋的所说之言语,却也有几分道理。”
“曾几何时,师傅这里一直都以为,天下间的所有男子都该死,欺负女人的更该死。”
“那般欺辱抛弃女人的杂碎,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即便那些没有欺辱过、背叛过女人的男人,一并消失在这世上才是最好呢。”
“可那日,那个姓赵的混小子却对我道了一句,当真令我十分难以忘怀的一句话。”
“那就是,既然我如此地记恨男人,那我的父亲以及祖宗,也都是男人。”
“若按照我的那般观点行事的话,岂不是当先就要把我的父亲乃至祖宗们,皆尽鞭尸一遍了吗?”
“虽然那些都是我的至亲之人的确没错,但他们也是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