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却又那般不准我等入得茅屋内帮忙。”
“当时我与三阮心中还很是纳闷呢,于心中当真不理解学究那般,却是为何。”
“难不成,难不成正是因为学究见了官家,而官家,又不愿在我等兄弟面前表露身份。”
“故而,才会叫官家那般去做的?”
吴用轻抚胡须,展颜一笑:
“确是如此。”
“以小弟之浅见,当日官家既然会授意小弟如此去做,想必那心中,便已然存了对那些奸佞之臣的诸多不满。”
“当然,无论是对那些奸佞之臣结党营私不满,还是对那些贪官污吏祸乱朝纲不满,于我等而言,皆是十分有利的。”
“试想一下,如果他日,那些奸佞之臣贪官污吏不被清出朝堂的话,又怎有我等大施拳脚之所在呢?”
吴用话音刚落,宋江便张口接茬:
“诚然,在这世上,万事皆备只欠东风那般机遇,往往只存在于极小的范围内。”
“如果我等兄弟,自此不甘背负这流民草寇的帽子,那便也得自行创造属于我们诸位兄弟的,万事皆备!”
“至于那东风嘛,一者看天,二者看命!”
晁盖忽地拍案而起:
“去他娘的看天!”
“我晁盖纵横天地数十载,只懂只念,我命由我不由天!”
“既然诸位兄弟都有此意,那咱们兄弟便抛却顾虑,如此行事!”
次日傍晚时分。
吴用依旧是吃过了晚饭,在那处庭院里纳凉。
只是今日,他这里却无其他要事去做。
只想在此歇上一会儿,便外出转上一圈。
可吴用刚刚起身,还没等换衣出行呢,从门外,却行进一喽啰来。
开口便是:
“天王哥哥有言说,朝中来人,欲让军师前去说话。”
“却不知吴军师的意思是……”
吴用手中羽扇忽地一停,两条剑眉忽地一皱,不禁心中也很是疑惑:
朝中来人?
所来何人呐?
难不成,难不成官家找到了?
带着诸多疑问,吴用匆匆换过长衫,便跟着那名喽啰去往正厅了。
一看那儿,这会儿不仅立着宋江、晁盖等人呢,更在一侧的客位上,坐着一个虞侯打扮的中年人。
吴用一见这般,心中立马就有了计较。
而后晁盖等人的所说之言,也更印证了吴用心中的猜测:
“吴学究来的正好,已然那位朝中贵人已经派人来请了,那吴学究你就跟着去一趟吧。”
“我们几人,皆粗鲁豪放的很,就仅有学究你满腹经纶。”
“所以这事儿,还得你去做呀。”
既然话已至此,吴用本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与那虞侯打扮的中年人,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匆匆行出了此处,直奔东京城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