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看着元奴这般可人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巧笑嫣然的,我却未做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轨举动。”“如此这般,又怎惹到你了呢?”
赵元奴贝齿轻咬朱唇,很是着恼的瞥了赵吉一眼:
“你倒是想那般!”
“可,可就你这浑身是伤的悲催样子,怕是即便有心,却也无力了!”
赵吉讪讪苦笑,随即便伸出手来,想要轻拉赵元奴的小手,用以缓和关系。
可却被其,颇为‘无情的’避了过去。
赵吉面上的神色,略显尴尬:
“既然不是这样,那我的元奴宝贝,却为何如此着恼呢?”
赵吉的话音刚落,赵元奴便忽地转过了身子,那双甚为水灵的大眼睛,就这般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这风流坏胚子,身子骨刚刚好了一些,便,便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想皇宫中的那些,那些漂亮女人了。”
“又可曾念得,这些时日以来,到底是谁百般为你担心,百般为你难过,百般伺候过你?”
赵吉面容之上的表情,忽地为之一愣。
顿了好久,方才好似回忆般地笑了一声:
“元奴呀,想一个人,爱一个人,念一个人,是并不需要每日都挂在嘴边的。”
“但凡时时刻刻心中都有,那才是最重要的。”
赵吉说着说着,便缓缓拉起赵元奴的小手来,将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我们二人,曾同生死共患难。”
“在那般危急的时刻,在那般危险的时刻,我都未曾舍弃过你。”
“更何况平日乎?”
赵元奴被赵吉这般满目柔情的眼神,瞅的有些不好意思。
臻首微垂之际,方才缓缓道了句:
“那你,那你刚才,却又在想着谁?”
赵吉面容之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担忧起来:
“在想着蔡京等奸臣,在想着大宋朝廷陡然失去我,会不会带来朝野动荡……”
“元奴呀,你需知道,我的身份除了是你的夫君以外,更是大宋之主。”
“我若离开那个位置久了,天下必会生出许多乱子来。”
“可我这身子骨,却恢复的那般慢,即便想今日上路还京,却也很难做到。”
“而元奴你,不仅有孕在身,更要为诸位师姐守灵,所以我也不便让你陪同我一起。”
“我的心里,当真是很担心京城那里的事儿,所以刚才,才会那般失神的。”
赵元奴频频点头,随即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赵吉感觉奇怪,刚想出言去问,赵元奴便满脸欢欣的来了句:
“如此却也不必苦恼。”
“这处,既距离那水泊梁山颇近,亦离祝家庄不远。”
“在这一路上,咱们若能舍些钱财,让祝家庄出人护送你还京,却也是可以的。”
“却不知你的意思是……”
赵吉皱眉沉吟了一会儿:
“据说那祝家庄,与朝廷方面的交情颇好,平日里也奉公守法的很。”
“若这次找他们护送我,料想也没啥问题。”
“只是我这身份嘛,非必要时刻,也当真显露不得。”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用完饭后,咱们二人便去寻那祝家庄吧。”
“若耽搁的久了,我还真怕那京城之中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