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在此刻紧盯门口,毫不放松。
原本就在房屋一侧偷听的戴宗、白胜二人呢?
不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容失色。
身形忽地一转,便隐入了二楼角落阴暗处。
不一会儿的工夫。
一个身着紧身夜行衣,身形似麻杆儿,脚下步子极为迅速的汉子。
便从二楼拐角处,会弹射而起。
双足于旁处屋檐上,连点几下,便向着远处飞身而去。
而站在戴宗旁边的白胜,见闻此情景,面容之上的神色先是一怔,随后便兴奋的险些喜极而泣。
抓起戴宗的胳膊,便不停摇晃起来:
“戴宗哥哥,那,那是……”
“若小弟没猜错的话,那厮就是鼓上蚤时迁,那厮就是!”
“哥哥,咱们还是快点……”
白胜此番话刚刚说到一半,还没等放脚去追呢。
便见到又从二楼处,飞快窜来了一名汉子。
提起手中戒刀,便向着时迁飞奔而去的方向,大声喊道:
“兀那贼汉子,莫要再跑了!”
“若要让我抓住你,必然把你砍翻在地!”
随即那汉子,便窜到了木门旁边。
打开门栓之后,就狂追而去。
眼前的这番变故,当真就是一个接着一个。
不禁也把戴宗弄的,心思纷乱之极。
眼下,既然这里的激情大戏已经落下帷幕了。
那他们二人再呆在此处,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戴宗念及于此,拽着白胜的胳膊,便从二楼一跃而下。
随即施展神行法,便离开了此处。
向着时迁没入黑夜当中的方向,追逐而去。
那手持戒刀的汉子,刚才这般追逐当真是尽力了。
可令他十分无奈的是,那时迁的轻身功法实在是太好了。
手持葡萄的汉子仅仅只追了少半刻钟,便彻底失去了时迁的踪影。
只把那汉子气的,咬牙切齿了好久,方才满面无奈的折返了回去。
这汉子,刚刚一想到那贼偷,既然已经把府中的那么多银两偷了去,会不会也一并伤害到了自家嫂子呢?
念及于此,便也沉不住气了。
于是便大踏步的来到了二楼门前,刚想伸手去敲门。
便忽然听闻屋内,传来了自家嫂子很是不屑的笑声。
那汉子心中一紧,随后便升起了一连串的疑问来。
收回手之后,一转身,便将身子紧紧贴在房门一侧,凝神静听屋内的所有声响:
“师兄呀,往日里师妹总听你各处夸口,说什么胆子比天大,嘴儿比蜜儿还甜。”
“怎么今时今日,却怂成了那般样子?”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竟还缩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呢!”
那躲在床底下的和尚,听闻如此戏谑之言,不禁也面容有愧的从床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