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位于我朝东部的东瀛国,居然也在此刻大举进犯了。”“试问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巧的事呢?”
“所以微臣猜想,那东瀛国这次之所以会频捋我朝虎须,十有八九是与金国以及我朝三处叛军乱匪那里,有了深度勾结。”
“故而才会如此大胆的。”
“倘若当真如此的话,如果我朝骤然往东部派往大量军马,那么势必会令其他几处,在防御上出现极其空虚的情况。”
“倘若那时候,另外几伙敌人在趁虚而入呢?”
“那我大宋朝怕是就要危在旦夕了。”
坐在龙椅上的赵吉,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
方才用着一种甚为平静的语气,问了种师道一句:
“那依照种爱卿的意思,当下这件事又该怎么办呢?”
种师道那里颇为为难的沉吟了好久,最终方才给出了一个较为折中的方案来:
“当下,咱们已然往京城东部也就是徐州那里,派去了三员正将、三员副将以及十万大宋军马。”
“既是如此,那咱们这处完全可以先行传令徐州方面的守将,令其先行率领十之其三的军马前往那处。”
“此举,既为了探查敌情,也可以顺势侦测一下那伙东瀛倭人的作战实力。”
“倘若对方实力不济,那么完全可以顺势歼灭之。”
“用那伙东瀛倭人的鲜血,为咱们大宋子民报仇。”
“倘若对方的实力十分之彪悍的话,那么咱们这处完全可以擒他一二十个倭人来,带回徐州大营当中仔细盘问对方的作战计划,及其军事实力。”
“为咱们大宋朝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做好准备。”
可种师道这话刚刚说完,还没等赵吉表态呢,便从对面人群队列当中行出一个,穿着紫红色宽大朝服的文臣来。
却是那御前太尉宿元景:
“微臣赞同种将军之策略,可是我朝懂那东瀛语言的臣工却少之又少。”
“就怕到时候,那些将军们擒回来十数个倭人,却当真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如此一来,岂不白费力了?”
赵吉频频点头:
“宿爱卿、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
“可对于此事,我这处却也有一个极其明确的想法。”
“那就是,那倭国之文字语言,极大程度上都是改编自我华夏历代王朝。”
“且那处的文化习俗,也有一大部分是从我朝这里借鉴过去的。”
“在此之前的无论哪一朝,都曾对那东瀛倭国造成过深刻的文化影响。”
“按理来说,我中原王朝对那东瀛之地,只有恩义绝无亏欠。”
“可那东瀛倭人,于当下对我朝又做了哪些事儿呢?”
“不仅杀我百姓毁我村庄,更将那处血洗一空。”
“如此人神共愤之事都做的出来,这般行止又与那禽兽何异?”
“诸位爱卿们且记住了,所有的道德礼法、战场道义、情理观念,均是与人讲的。”
“至于那些人事不干、丧尽天良的禽兽,便绝没有与他们讲这些的必要。”
“将之抓来,令其尸首分离,便是对他们的最大尊重!”
“尔等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