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姜月。她拒绝了他!
“扔去喂狗!”顾墨嗓音沙哑,透着不容人反抗的严寒。
丹青不寒而栗,悄悄打了个寒颤,点头应下后,便匆匆离开。
顾墨看着地上那团废纸,眸底怒气汹涌,“传令下去,定国公府,从今以后,不欢迎姓肖府之人的!敢闯定国公府,斩!”
门外的家丁听令,立即应声,“是!”
姜月不知躺了多久,直躺的四肢空乏,头脑昏沉。瞧着日落下山,银色的月已爬上了树梢,她轻声唤着叶子。
叶子瞧姜月睡得香,便去厨房给姜月准备吃食,想着姜月睡醒时饭菜就好了,因此此时并不在房中。
姜月口干舌燥,缓缓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刚饮入口中,鼻尖就嗅到一股异香。
姜月转身查看是从何处传来的异香,忽而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手中的茶盏落地碎裂,姜月也跟着晕倒在地。
在姜月眼皮昏沉,意识即将抽离,模模糊糊看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林如妗。
……
待姜月再次睁眼,是被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凉水,从头浇到尾,寒彻心扉冻醒的。
“姜月,我们好久不见了。”
说话的真是林如妗。
她手中拿着倒勾鞭子把玩,精致的瓷娃娃脸上写满了恶毒。
姜月打量周围环境,见自己双手被铁链捆在木桩上,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刑罚道具,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恶臭。
姜月立马知道,这是尚书府私设刑罚之地。
她挣扎两下,手腕上的铁链卡拉作响,可没挣脱的意思。
林如妗冷冷嘲笑起来,“姜月,别白费力气了,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姜月不说话,冷眼瞧着林如妗得意的模样,“滥用私刑实属犯罪,你又将朝廷命妇绑来,罪上一等,你就不怕皇上责罚尚书府吗?”
林如妗听见姜月这话,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直笑得眼泪肆意。
忽然,林如妗发狠,上前捏住了姜月的下巴,眼眸中闪着骇人的杀气,“姜月你这个贱人,你毁我名节在先,皇上不管不顾,难不成我还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姜月厉声道,“林如妗是你将我推下湖水,你自己咎由自取,如今又怎能怪得旁人?”
“啪!”林如妗狠狠甩了姜月一耳光,“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对,是我将你推下水的没错,怎么老天爷也没将你淹死呢?既然老天爷不收你,我今日就替老天爷收了你这个妖媚祸害的贱人!来人,好好伺候着!”
林如妗一声令下,身后家丁举着鞭子肆笑着朝姜月走来。
……
叶子回房瞧见地上破碎的茶盏,却不见姜月的身影。她抬头看见窗户纸杯烫了一个烟洞,拾起地上的香头,一股炫目的异香让她暗呼不好。
她踉跄着起身,忽然被什么物件硌了下脚,她弯腰拾起查看,是一串翠玉的流苏。
这翠玉流苏好生眼熟,叶子从记忆中寻找,恍然想起,这流苏是林如妗鞋上的流苏。
结合之前的事情,必定是林如妗将自家夫人抓走。以之前的恩怨,只怕骄纵惯了的林如妗会要了姜月的命。
想到这里,叶子忽觉背脊一阵阴寒。
叶子思来想去,现如今只有一个人能救助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