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姜月再怎么说也还是她肖家的媳妇,她姜月的不就是自家儿子的吗?就算是自己暂且把嫁妆给了她去开酒楼,到时候那赚来的银子不还是要贴补他们肖家吗?
如今礼然不在家,姜月身为肖家主母,操持肖家本来就是她分内之事,谅她也没那个胆子敢至肖家于不顾。
如此一来,自己一分钱不花,到时候肖家还能白添一份家业,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夫人两只眼珠子骨碌一转儿,打定了注意。
“我的好儿媳,我到底还是个妇道人家,这肖家的产业虽然是在我的手上,但要动用还是得要宗族里的男人们同意才行,你看这岂不是太耽误事儿?”
姜月嘴角一瞥,这老太婆话倒是说的好听,明明是自己舍不得出钱,如今倒是口口声声为她着想了。
还真的是讽刺!
“那可如何是好?”姜月眼里挤出两滴水珠儿,端的是一副芙蓉泣泪的可怜模样,“这酒楼的选址我都看好了,那可是京城顶好的位置。这要是开起来,那银子可就是如水一般的进来啊。”
一听银子的事儿,老夫人立马两眼放精光:“哎,好儿媳妇你别急,不是还有你的嫁妆吗?”
老夫人热切的拉过姜月的手:“虽然说你现在身为肖家妇,还要用自己的嫁妆开酒楼,说出去话是不好听了些,可你既然有这份做事业的心,母亲也愿意担下这恶名。”
嫁妆向来是娘家给出嫁的女子做安身立命的保障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是不能擅动的。这要是哪个出嫁的女子随意动用嫁妆,夫家是会被人嘲笑的。
寻常人家对名声一事都在意非常,像肖家这种官宦人家就更不用说了。如今这老夫人为了保住自己手里那点家业,居然都做到如此地步了。
不过也是,毕竟之前的时候为了霸占她的嫁妆,可没少做这种事情。
虽说她拿回了一部分嫁妆,但她可没有将所有的嫁妆全部还给自己。
对方手心满手皱纹的触感,让姜月心里直犯恶心,但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摸样来。
“母亲为肖家牺牲至此,姜月内心真是佩服至极。”姜月趁机抽出自己的手,虚情假意的给她奉了一杯茶。
“母亲放心,到时候酒楼开起来了,要是有谁敢说您的闲话,儿媳一定给您讨回公道!”
老夫人被姜月的这番话讨好的心花怒放:“好,那你这就去随母亲回家拿嫁妆去。”
说着,老夫人就要拉着她往外走,可姜月却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
“你这是何意?”老夫人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直直盯着姜月。
“母亲,我方才不是跟您说了吗,开酒楼的事我还没和世子殿下说好呢,盯上这块肥肉可不止我们肖家。要是我现在离开国公府的话,这保不齐世子一生气就把这肥肉给了别人了,那咱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老夫人一听,眉头立马就舒展开来了,“那你就多在国公府留两日,我回家给你取钱去。”
老夫人说着又给姜月使了个眼色,靠近她低声说道:“晚些时候,你再和世子好好说道说道,这酒楼我们肖家一定得拿下!”
苍老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暧昧,浑浊的目光里又透着算计的精明。
姜月闻言内心作呕,当初她为了肖家把自己送上顾墨的床,如今为了酒楼又想故技重施罢了。“儿媳遵命。”姜月忍着恶心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