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那大量且鄙夷的目光,姜正林和姜寒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们姜家一脉世代为官,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为国,兢兢业业为民,还从来没有人将这样的脏水泼在他们头上,顿时父子二人的脸便胀得通红,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大人,说话可是要有凭证,你上下嘴皮一碰,空口白牙的,便诬陷我父子二人家风有毁,是何道理?”
姜正林绷着身子,看向张彦明的眼睛似乎都在喷火。
姜寒的眼睛里面也带着浓浓的怒意,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这套官服,估计他早就已经扑上去把人被打一顿了。
张彦明就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一样,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跪着。
“臣所言皆为事实,姜大人若是想要找证据,那不如说说,姜小姐为什么会从定国公府满身伤痕的出来,为什么姜大人去接人的时候偷偷摸摸不肯让人知道?坊间早有传闻,早在姜小姐还为肖家父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出入定国功府数次,姜大人该如何解释?”
张彦明看起来坦坦荡荡,而他说的这些话也确实都是事实。
姜正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瞠目结舌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人,拳头都捏紧了。
而在一旁看戏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小心议论了起来,甚至还有些胆大的人直接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姜正林半生为官,还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屈辱的目光打量过,顿时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差点就这么直接栽倒在这金銮殿上。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还请皇上明察,断不可因为这种沽名钓誉的人,而坏了我朝纲纪。”
张彦明的身体跪的笔直,如果不是知道他私心里是针对自己的,估计姜正林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敢以死为谏的忠臣。
朝堂里面一时乱轰轰的,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眼睛里面的光芒晦涩莫测,刚准备开口,就见一直没有动作的顾墨突然间站了出来。
“既然张大人刚才屡次提到了我,那我若是不站出来做个解释,那岂不是浪费了张大人的一番苦心。”
顾墨清冷的声音一传开,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尤其是张彦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张。
“世子爷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无需解释的……”
“呵,一个巴掌拍不响,张大人刚才说的言之凿凿,说那姜小姐就是从我定国公府出去的,并且还带了一身的伤痕,我若是不解释一下,岂不是便被人误会了?”
顾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有些猜测。
就连皇帝,眼睛里面都闪过一抹幽光,却到底没有说什么。
张彦明这回彻底没有话说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挤出来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