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盛京,涯石街是市井小民最爱逛得一条街之一,位于城南,每日都热闹万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聚集在一起,人与人之间仿佛没有界定,闲话家常处处上演。
今日天光大好,姜月带着面纱在街头巷尾闲逛着,果不其然,她在几位市民的嘴里听到了前几日委托茶馆说书先生所说出的话本。
假装在旁边摊子挑选荷包,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事情,姜月便欠欠身坐上马车往城北赶去。
盛京的牢狱就在城北,姜月思来想去,觉得祖父的事情,她还是要亲自见温太保一面,问问清楚。虽然温太保不一定会说,也有可能会撒谎,但有一线希望,姜月都想亲自试一试。
自那日温太保在朝廷上被侍卫抬了出去,就被关到了城北的大牢里。
姜家马车在一处荒凉的地方停了下来,叶子小心地扶着姜月下马车。姜月缓缓扫视这周围的光景,想起去牢房探望肖礼然的那一日,厌恶感在心里油然而生,手也不自觉地捏了捏紧。
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样,有顾墨帮她打点牢狱内的使者,她感到内心有点胀胀的难受,恍惚了会,让侍卫拿紧她的银钱袋,先行去开路。
还好牢狱的监管并没有很紧,没一会,侍卫们便用银钱打点好了看门的使者,分别让路让姜月进去。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姜月愈发觉得自己将肖家的生意都转到了自己手上,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随着使者的指引,姜月见到一个用木头栅栏将整个房间围起来的牢房,看起来破烂不堪,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阴臭味,让她有些难受。温太保在职时那必然走路风风光光的,手上随说不上有什么实权,但也是受人尊敬的有地位的人。因为一误之差,便落到此等田地,姜月摇了摇头。
可接下来有个身影吸引了姜月新的注意,映入眼帘的,是满头白色毛发的人,背对着门口倒在食桶边,这人就是温太保。
“温太保。”姜月将披风连带的帽子取了下来,轻声又郑重地朝那背影唤了一声。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那人也没有任何动作。
猜测温太保可能正处于混沌中,姜月大声了些又唤了一声,但那背影仍然毫无动静。
很快变察觉不对,姜月让使者进去查看温太保的情况。
“他死了。”
使者探了探温太保的鼻息说道。
“是谁干的?”
虽然来之前也做好了此种心理准备,她也能猜到此事大概就是太子那帮人干的,但因为温太保是调查祖父之事的关键人物,姜月难免有些激动。
转身她瞥见角落有一只用黄金做的杯子,她小心凑近闻了闻。
“是鸠酒!”
“这牢狱是儿戏吗?怎么说他也是一介太保,如今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小心上头怪罪下来,你快去向上禀告。”
使者被姜月的话吓到,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