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身穿一袭绛红云绡宫装,流云裙裾衬得身姿俏盈,轻罗抹胸,长襟广带,气质脱俗,一见就是极其富贵人家的小姐。
“平阳,你说什么话呢…”靖王夫人似是想指责这女子,可脸上一副难堪的模样,看来眼前这气焰不凡的女子不是小人物,是连靖王夫人都要躲避三分的,不好惹的人物。
“平阳。”顾墨突然出声,阴沉的声线打破了此时怪异的气氛。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平阳郡主,与成王的云阳郡主平级,姜月在前世搜罗有关她的记忆,她好像确实没有和这位郡主打过交道,因为这位郡主在十四岁时便跟随她父亲齐王出塞边疆后便一直没回来过。
这齐王乃是掌握分支兵权的人,现在掌管柔然属地,替皇帝打了不少外来敌人,因此是众多侯王爷中地位最高的,一家人在皇帝面前也是出了定国公世子以外最受宠的皇亲国戚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靖王夫人还要敬她三分。而这平阳郡主,从小就与众多女子精通琴棋书画各种女红不一样,她精通武艺,和她父亲一样有一身本领,倒是个活脱脱的真正女子汉。
可前世记忆中,尚且没有听说过平阳郡主有如此刁蛮的性格,听闻还是个潇洒洒脱的巾帼女子。
只是姜月确定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见这平阳郡主,还不知自己有哪里惹到平阳郡主了,为何一上来就对自己恶言相告,还阴鸷地盯着自己,像是欠了她什么。
这平阳郡主也好生奇怪,被顾墨喊了一句后,居然还真的收敛了刚刚那气焰的气势,也不盯着姜月看了。
“不知…”
姜月正开口打算询问,为自己讨回些几句公道,却被顾墨突然打断了。
“平阳,姜小姐是你皇婶的客人,今日还是你皇婶的生辰,你怎可如此无礼!”顾墨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怒火,把主桌众人都吓一跳。
平阳郡主有些不服气似的,抬起头看姜月,趾高气昂道:“她脚踝那点伤,走路却像什么似的,这不是矫情是什么?”说完,还愤愤不平瞪了姜月一眼。
“没想到去了你几年边塞,居然学了些蛮横的习性,给她道歉。”顾墨声音愈发阴冷,不看平阳一眼。
听见顾墨如此说,平阳郡主有些伤心,闹性子喃喃道:“那这姜小姐什么来头啊?还要与我们一同坐主桌…”
“平阳,未经他人苦还烦请莫要这样评价他人,月儿妹妹那若身子骨,哪能和你身经百战的身体比。”靖王夫人忍不住劝解。
“平阳郡主,我确实没受多大伤,可我也就是带着伤正常走路。郡主怕是心中本就对我有不满意,才会觉得我怎么走路都不对。至于位置,我作为姜府嫡女,知道自己坐在这里不合适,本来就是打算谢谢靖王夫人的好意,准备离开的。”
姜月看出来平阳郡主对她带有敌意,淡淡开口。
忽然之间,姜月感觉这平阳那骄横的脸色倒是放松了些,眼眸滴流滴流地转,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靖王夫人走过来拉着姜月小声道:“月儿妹妹,这平阳啊,平日里骄纵惯了,她父王和皇上从小都把她当男孩养,说话可能比较没有边幅,我在这里替她道歉啊。”
顾墨这灵耳朵听到了,一把扯过平阳郡主到姜月面前,要平阳郡主给姜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