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眼熟?”平阳笃定自己就是在哪见过这人,可一下子又回想不起来。
“郡主实在是抬举小人…小人未来齐王府之前也就是一介草民,怎会见过郡主…”
房内油灯有些暗,宋岩怕平阳郡主看不清楚,便提着一盏油灯上前。
有了光线帮助,平阳看这人五官看得更清楚了,突然想了起来。
“这人是个逃兵,之前在柔然时我曾看到过通缉令,我认这东西很准,应当不会认错。”
平阳激动道,“来人!”
“郡主!郡主!草民真的不是啊,郡主你可千万不要记错了,草民冤枉!”
“会不会是郡主记错了,那画像肯定与本人有出入…郡主可还记得画像上那人有什么特征吗?”谢顶男子十分仓皇,双手作求饶状。
倘若平阳此时心中不是坚决确信,都要被他动摇。
“特征?你不用解释了,画像上你的有头发,可是你的五官骗不过我。来人,既然在本郡主府上审不出什么来,那就送到我爹爹管的军营里去,严刑拷打!”
三人听见平阳如此说,定是知道了他们背后有人指使了。三人对视了一眼,义愤填膺的样子让顾墨意识到什么。
“拦住他们!”
反应很快的宋岩马上上前掐住一人的喉咙,想阻隔他们中毒。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随着三人的大笑和几声巨响,三人已经倒到地上了,把平阳都吓一跳。
“怕是他们早就在嘴里含着东西了。”顾墨看着地上倒下的三个人淡淡道。
“这些人定是太子所派,如此狡猾!平阳这几年没回京,太子已经这般猖狂了吗?”平阳恨恨道。
“他们怕也是有什么把柄在太子手上,只能当太子的替死鬼罢了,找个地方埋了吧。”说完,顾墨转身离开。
平阳追了上来,神情有些沮丧。
“那我们如今让如何是好?”
“不着急,既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上次我让他禁足那么久,他还是不知教训,那就候着吧。”
“近期多当注意着些,可能因为你与我还有月儿近,他也会对你下狠手。”
“平阳谨遵顾哥哥教诲,只是,太子为何也与月姐姐为敌?仅是因为月姐姐是顾哥哥喜欢的人吗?”
顾墨摇了摇头,缓缓道来:“不,月儿是姜太傅的嫡孙女,但前段时日我在朝廷上发现,姜太傅一死,怕是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他对月儿下手,多半不是因我,而是月儿发现了此事,还动身调查了。”
“所以这次!他听说你们都要来我府上宴请,想着最好把我们一起都烧死?这人真是狠毒至极!”
“堂堂齐王府,你爹爹还掌握着兵权,哪里说毁就能毁掉。”顾墨笑平阳有些天真。
“那他为何?平阳现在想去宫里和陛下告状,都没有证据去告,真是生气!”
“他只是通过这次走水的事情,警告我们,不要再肖想他的太子之位。不然,以他的手段,定不会只搞成这样。”
“平阳知道了,日后,平阳也会帮着月姐姐多和爹爹打听些朝上的事情。”
两人走在寂静的路上却听见一阵慌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