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次来时，就有位僧人和她说了空月大师经常闭关修炼的事情。

“施主，不巧，空月大师前几日去寒山寺了。”

“那师太可知空月大师何时会回来？”姜月也没想到如此不巧，直感有些遗憾。

“空月大师并未说明，平日大师总是去无踪影，贫尼怕是帮不上施主的忙了。”尼姑低头致歉。

姜月连忙将她扶起，就如同画本子里说的那样，道行比较厉害的人，一般行动都比较神秘，所以姜月也不急不恼，这种事情还是需看缘分的。她不知为何有种浓烈的预感，空月大师还会再次出现的。

“师太言重，姜月谢谢师太。”

两人客气几句后，姜月便往回返了。

刚踏过门槛，姜月就见顾墨非常虔诚地跪在地上祈福。

她还是第一次见顾墨这样，顾墨这人，无论对谁平日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算是受伤，他说话时也常会让人冰冻三尺。

姜月确实是没想到，顾墨居然也信佛。她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趁着顾墨还紧闭着双眼，认真的样子，肆无忌惮地在一旁打量起他来。

光线洒落在他浓密的睫毛，眼下一圈阴影。似乎是因为沉浸，顾墨的眼眉与他平时多数时的微蹙不一样，都是放松的。下颌棱角分明，整个人都散发着语气不凡。可能是佛身上的金光照映到了顾墨身上，顾墨又一动不动的，十分虔诚的模样，让姜月觉得此刻的顾墨异常显得容易亲近，丝毫不像平时那般自带寒冷结界。

“看够了吗？”顾墨突然出声，打断了姜月，姜月仓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跪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见姜月那副怕极了自己要调侃她的样子，顾墨轻笑一声道：“心中带有杂念，像佛神许的愿，如何灵？”

姜月睁开眼，缓缓侧过脸来。

“你祈什么愿呢，这么认真？”回想到刚刚顾墨的样子，姜月还是忍不住新奇。

“不说，说了不灵验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要听信坊间流言。”姜月不禁逗趣。

“可我还没上香，你打搅到本世子了。”顾墨不满道。

“那你快些上香，我不打搅你了。”姜月自觉理亏。

顾墨低头偷笑，姜月没注意到，只看到他抬起头来后一脸坚定。

看来还真是个重要的心愿，姜月不忍更想知道了。

等顾墨终于安安静静地上完了香，并在佛像前诚诚恳恳地磕了三个头后，终于向一直站在身后的姜月走来。

“想知道吗？”顾墨故意挑起，姜月点头如捣蒜。

只见顾墨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了姜月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