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只是，我也想借此机会，给皇帝一个教训。他们用循序渐进的药，需要累积时日，且在皇帝体内累积一定的剂量后才会发作。前面就连皇帝本人，应该都看不出来也感受不到什么不对劲。只有在后几天，积累的越来越多后，人才会开始不适。那时候，再揭穿太子和皇后，也不迟。”

听着顾墨的打算，五皇子虽觉得有些冒险和不妥，但他觉得始终是顾墨深思熟虑过的，便愿意相信顾墨。

他点了点头，看向顾墨。

“行吧，既然你这样说了，听你的便是。”

“这几日，你也可以多进宫走走，看看好戏。如若可以，还能收集一些证据以备不时之需。”说着，顾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行，待我亲自去看看，说不准，那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见到我还会心虚一番。”五皇子一想到这个场面，心里不禁有点期待了。

——

今日皇后起了个大早，贴身侍女琴儿也是许久未见皇后如此早起。平日里就算是等着后宫众嫔妃给自己请安，也不至于如此早起。

迅速地给皇后备好热水洗漱，然后便是早膳。皇后用膳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用完膳后，等侍从们都将桌上的东西撤走，皇后才让贴身侍女琴儿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

她不停的叮嘱让琴儿给她画的美艳些，而具体不知道皇后今日到底要做什么的琴儿，顿时也有点好奇起来。

“娘娘好久没有这样，没有嘱咐过琴儿要给娘娘精心打扮一个妆容了。娘娘今日是要去做什么？”

琴儿小心翼翼地拿着各类胭脂在皇后脸上捣鼓，本以为皇后娘娘今日心情不错，却发现皇后脸上竟有些憔悴不堪，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昨天夜里皇后辗转反侧，心中不停地思虑着太子的计谋，一直在心中反复演练，今日开始该如何下手最为自然。这折磨地她心绪有些焦虑，根本睡不着觉。

“娘娘，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吗？”作为贴身侍女，没有注意到自己伺候的主子睡眠不适，是罪该万死的。

“娘娘，琴儿没有伺候好娘娘，还请娘娘处罚。”琴儿当即跪了下来领罪。

琴儿在自己身边待了多年，皇后娘娘对她还是有些情分在。况且，昨夜夜里自己不眠也怪不得琴儿头上。是她自己被事情缠身，焦虑地睡不着，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惹人疑心，包括琴儿，所以夜里听起来也是安安静静的，琴儿不知道也正常。

“无碍，起来吧，先快些为本宫梳妆打扮。”

“是。”琴儿悻悻地看了两眼皇后，确保皇后表情无事，才站了起来，即刻又开始为皇后梳妆打扮。

“娘娘昨日夜里为何没有休息好？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奴婢去找太医给皇后娘娘瞧瞧？”琴儿关切道。

准备给皇帝下药的皇后，此时一听见太医两个字，心就莫名有点慌，说话还有些结巴起来。

“不，不用，年纪上来了，怕是，怕是有这些毛病也正常，偶尔总会有睡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