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嬷嬷自己承认的。”姜月很淡定。
左大壮越听脑袋越大,幸亏兰草在手,否则姜月和张嬷嬷一个跑不掉,他拥有偌大家业,也不是傻子,看张嬷嬷心虚反应,便知道这各种因果,登时气愤:“管家,将张嬷嬷抓起来狠狠地打,打到她老实说话,再把人丢出府。”
张嬷嬷不甘心地挣扎:“姜月,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嬷嬷,省点力气待会喊吧。”姜月嘴角含笑,亲自跟着家丁目送她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到院外打板子,惨叫声惊飞了无数林鸟,惨不忍睹。
兰草失而复得,左大壮心里不踏实,便立刻邀贵客上门。
一大早便让人忙活开,自己换了隆重的衣服,打扮得十分精神,可同随意而座的客人相比,气质便差了一大截。
一个满身光鲜,金银错落,笑得谄媚。一个举杯浅笑,白衣翩翩,身无长物,贵气逼人。
土财主和真正的贵族,顷刻形成鲜明对比。
“顾爷,这株兰草来之不易,我行商西域,好容易得来一株,几经折腾,险些没能成活。我虽然经营花草生意,可却是个粗人,这赏花赏月的风雅事,自然适合顾爷这般风雅之人。”
顾墨本无甚兴趣,大略扫了一眼,却见这株兰草枝叶繁茂,茎叶脉络竟然呈现朱红色,瞧着便不同凡俗,非中原所有。
“果真不凡。”顾墨是真正爱花之人,又是当今皇商,不仅家财万贯,更是有皇家在背后撑腰,身份使然。
不管他走到哪里,多的是大把人送些奇花异草来巴结,所以他见多识广,平凡的奇珍还真是无法引起他兴趣,这株兰草是个意外。
挺惊喜!
“兰草生自西域,一路行来竟然存活的这般精神饱满,看来左老爷是下了不少功夫啊。”顾墨点了点兰草的叶子,眼底尽是赞叹。
左大壮尾巴都快翘起来了:“顾爷过奖了,我哪里懂得这些?是我府上一个小花奴,照顾花草很有一套。”
顾墨挑了下眉,温和一笑:“兰草不易成活,便是我手下最能干的花匠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一步……这个小花奴,不知可有荣幸一见?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株鸽子兰,却不好养,想让她看看。”
左大壮对他是有求必应:“当然,顾爷看得起,是小丫头的荣幸。她这会儿……应当正在后园劳作。”
“走吧,正好去瞧瞧。”顾墨有爱才之心,对这名小花奴当真是有了兴趣,他也不摆架子,率先起身出门,打算亲自去现场瞧瞧。
两人来到园中,转过花园一角还没见到人,却先听到男人猥琐的声音:“洛洛啊,你在这里浇花养草能有什么前途?你长得这么漂亮,就该拿来让人疼着宠着。”
左大壮头冒冷汗,不好意思道:“犬子闹笑话了。”
顾墨透过枝叶间看到粉衣白裙的年轻女子被有些油腻的左小壮堵在墙角,强行动手动脚:“只要你肯从了少爷我,当个小妾比花奴享福多了。
“少爷,奴婢对您的小妾不感兴趣。”姜月避开他的咸猪手,手里捧着一盆臭丹灵草故意往他脸上凑。
这草枝叶细长,开着小粉花,样子好看,有清热解毒之效果,闻起来却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