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刚才也是着急忙慌的,这会儿听孩他娘一讲,也才想起来要去请余大夫。
“成,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请余大夫过来看看。”
苏老二提着个灯笼,去了村里唯一的土郎中家。余健三十多岁的年纪,十几岁时外出求医,直到前两年才回到村子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村里人不知道余健的医术咋样?哪家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去他那里,保管吃两副药就好,余健收的药钱也不贵,十文二十文的,这点村里人倒是记恩的,毕竟余健没回村的时候,他们去镇上药铺里面抓药,最少都是几十文起步,有的上百几百文也说不定。
“砰砰砰。”
“余大夫,你在家吗?”
作为一名大夫,余健已经习惯了大晚上被人敲门,麻利地起身穿衣背上自己的药箱,一开门,见来的人是苏家的苏老二,余健记得苏老二还是因为苏家的闺女,小丫头来他这买了好几味药材当调料。他走南闯北这些年,倒是知道当中有几味,确实被一些地方的人当做调料来用,但小丫头买那么多,他也不敢确定便劝了劝。小丫头向他道了谢,买的时候也没见少买点,后来就多留意了苏家,见没发生什么事也就不管了。
“余大夫,你快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我女儿身上起了好些红点,现下痒的不行。”
“嗯,走吧。”
等两人到苏家的时候,苏鱼在屋里来回走动,好转移自个的注意力,坐着不动的话身上更痒。
“余大夫来了,闺女,快给余大夫看看。”
苏鱼两边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两只胳膊。余健一眼就看到苏鱼胳膊上的红点,不由拧眉。
“余伯,我这是咋了?”
一看余健的表情,苏鱼心里一突,她不会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吧?
“你这两天,有没有碰到过以前不常见的树或者花?”
苏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我这两天净往后山跑,后山的花草树木可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
“后山的树木都是常见的,你以前去后山也没事,其他的地方你有没有去过?”
苏鱼仔细回想,她这几天去过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余正的院子。对了!那间小院,拐角那里好像种了一棵树,当时她并没有在意,自从从那间小院回来之后,就觉得身上偶尔有点痒,当时没在意,现在一说才想起来。
“我去过村里余正家的院子,拐角那种了一棵树,但我不知道那棵树是啥树,以前我也没见过。”
“那就对了,余家院子里种了一棵丁香树,你对丁香树过敏,以后最好离远些。我开个方子让你爹跟我回去抓药,回来吃上两副就好了,我这有些药膏,你先拿去擦着。”
莲氏赶紧接过,苏老二跟着出去写方子。
苏胜也出了屋子,苏鱼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就穿了个肚兜,跟自个缝的一条小内内,不穿总感觉底下凉飕飕的。
莲氏拿着药膏帮忙擦后背,苏鱼自个够不着。
苏鱼全身上下擦了一遍,身上的痒意淡了一些,想起这次遭的罪,苏鱼气的咬牙,她果然跟姓余的小子相克,去他院子一会儿就被克的丁香树过敏。她也是服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对丁香树过敏的,真是活久见,还被她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