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不管当前时机是否成熟，余华都必须坦白自己的另外一层身份真诚与坦白是唯一的选择，隐瞒与欺骗只会换来离开余华没有把庄前教授当成随意糊弄的三岁小孩氧吹炉技术，只有且必须给根据地这番话回荡于龙门周围，谈话气随之凝固，变得压起来庄前听到余华透露的这个消息，顿时明白原由，对于余华‘请之科研人员’的另外一层身份仅仅有些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这种学生非常普遍整个人对余华口中的技术售卖得利，倒是非常感兴趣：“什么技术卖了三万五千大洋？

三万五千大洋，这可不是一小数目“一种新型塔式法酸生产设备，日产酸可达22吨，学生在高中毕业后，同红色组织相关人员建造原型机组，进行了酸生产试验，实际产量约为21吨，这是学生自主创新研发的，命名为余氏七塔”余华简单给出余氏七塔大致内容和主要参数庄前露出惊且不可思议的表情：“日产酸22吨的塔式法？！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日产酸22吨是什么概念，F指南塔式法自身存在的局限性在于酸产量和酸质浓度仅为76%，需要加入浓酸才能提高纯度，过基于这样的局限性，酸制取工艺逐渐由铅室然而，余华现在声称研制出了一种日产酸余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核心结构涉及机密，学生不能透露，不造酸厂，如果有机会的话，您可以实地参观余华摇头回应道：“不出意外，2T原型氧吹“好”

庄前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中透出期待之仁时示+，淑级世以’可话而言，我加入氧吹炉项目实际上是在为红色组织工作，对吗？”

“是，教授”余华感受到庄前的语气变化，心中微微，肯定地点头原型氧吹炉不比余氏七塔原型机组，由于时间和技术价值的变量因素，试验地点只得放在延城进行而这，也就意味着加入氧吹炉项目的庄前教授，必须前往延城，不管过程如何,本质上都是在为组织工作“我知道了……余生，让我考虑一下，最迟后天上午，我会给你答复”庄前点了点头，回应道“好的，学生先回去了”听到这个回答，余华并没有任何意外，轻声道别，言语满是尊敬之意话落，缓缓离去庄教授的考虑无可厚非，毕竟如此重要的事情，绝非三言两语就能作出决定在如今自己已经表明身份和选择的情况下，对庄前教授来说，加入空分设备和氧吹炉项目，就等同于另类的跳槽，从教书育人的学校进入一线科研环境，这对任何一名教授来说都是值得慎重考虑的事情因为，研究地点是在科研环境极其落后的延城延城有什么科研环境吗？

有但相比拥有全国顶级研究设备的清华园来说，几乎为零整座延城，没有一座符合正常要求的实验室，客观上存在研究环境薄弱的问题，生活条件艰苦，物资乏面对这个情况，任何教授都得量一除了客观因素外，还有主观因素，国内相当一部分大学教授和学者，并不认同组织的理念与思想，依旧视南京为正统幸运的是，经过一番交谈下来，庄前对组织并没有出现喊打喊杀的情况，冷静且理性，类似中立能中立，这就够了，余华可不会求太多只搞技术，不搞运动，这是前提“今天收获还是很多的，压缩结构的问题已经解决，此外，防弹衣可以纳入武器装备生产的范，实用性强，技术难度不高”余华返回核物理实验室的路上，脑海默默思索总结，回头看了一眼机械馆，眼中露出一抹期望：“最后，希望庄教授能加入氧吹炉项目吧只要庄教授答应加入，余华就有办法把庄教授这位顶级理工全才彻底留在根据地,空分设备为氧吹炉提供物质基础，氧吹炉为电渣重熔提供物质基础，电渣重熔为105毫米榴弹炮及一系列军事装备提供物质基础余华相信这些研究项目对庄教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没有多想，整个人快步而行，往实验室而去，距离沟桥事变还剩几天时间，他必须尽快完成工业级空分设备的理论设计至于防弹衣这种装备，只需要简单设计即可，到时候跑一次数值模计算就算解当前最重要的项目就是空分设备，有了符合要求的一业级空分设备，氧气顶吹转炉技术便再无阻碍就转炉本身而言，除了氧枪、耐火材料和炉身结构设计外，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农村随便找个铁匠都能搞定…

机械工程实验室内，杂的机床工作声再度响起，庄前重新戴上手套，操控龙门加工最后一批次五毫米进口钢板神情专注，眼神明亮严谨，细致，这是庄前的工作风格一双明亮而有神的眼注视工作台上的五毫米钢板，仔细加工不一会儿，伴随着最后一块表面光滑四角点孔的五毫米钢板加工完毕，庄前关闭龙门，将其取下放在存放区域内，接着整个人打扫卫生，清理机台做完这一切，庄前没有着急制作防弹衣，而是暂停工作，如今，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件小作品上，只有解决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才能回归悠然制作防弹衣的心整个人径直走向更衣间，换下身上沾染油和污的实验室操作服，穿上干净整洁的西装，接着来到实验室操作台前，目光看向桌面的《氧气炼钢的变化规律和反应过程》“氧气顶吹转炉……延城……没想到我与红色组织的第一次接触，是因为我最喜欢和最看重的学生”

庄前轻声自语，脑海浮现余华真诚且自信的脸，以及这段时间的回忆答应，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