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在程蝶馨起身后,将急忙地将袋子里的白银全给了程蝶馨。“蝶馨,你快洗洗脸回去吧,改日我们再聚,先去拿钱救你干爹要紧。”王语如轻轻拍着程蝶馨的肩膀说着。
程蝶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三人,她沉了口气,严肃地说着“今日,你们三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我不太会说漂亮话,总之各位若是用得上我程蝶馨的地方,在所不辞。”
“蝶馨,我们是朋友啊,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蝶馨,没事的,病情可耽误不起啊,快去罢。”
程蝶馨听着王语如说的‘朋友’二字,她看了看身边的玉兰和李易安,不知为何让她感到心窝像是吹入沁人晚风的山谷,呼啦啦作响。
程蝶馨也不再矫情,简短告别后,就拖着那件破烂的褂子迎着寒风,匆匆忙忙地跑远了。
看着渐渐模糊的身影,留在原地的三人也准备继续前往祭拜的旅途。
深冬的寒意还在扩散,今日的天也有些阴沉,不知这路上哪头搭起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地唱着,街道依旧热闹着,吆喝的,叫卖的。
不过不知为何此时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像一开始那般放松了。
这路上,李易安望着面前这个坚强又矮小的女孩,沉思了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语如,你现在可是也嫁了人家?”
这话让本在前面走的女孩有了些不知所措,差点踩空,还是玉兰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王语如很快反应过来,正了正身,转过头,冲着李易安心虚的笑了“怎么突然说些这个?我没有啊···”
少女不坦然的模样,自然是让一直对簿公堂的李易安瞧出端倪“语如,你不用诓骗我,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李易安如同兄长般严肃的话语让王语如心一惊,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口说话,半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李大官儿,就知道什么也逃不了你的法眼,不过我真想知道,你是会读心之术吗?你是从何知晓?”
李易安笑了笑“你那东珠耳环啊,东珠向来是贡品,只有宫中嫔妃或是诰命贵女才有,就算是洋货来的,这般品质的,也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
王语如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的东珠耳环,她一个乡下丫头自是不知这些,她知这东西值钱,只因这是王府福晋送的,但她却不知道这是东珠,也不知这般价值连城。
“所以,你到底嫁了谁?为何连我都不能说,多年未见,语如你和我也生疏了吗···”
王语如连忙摆手,急着解释道“不不不,安哥是我的忘年挚友,也像是我的兄长与师长,若没有你,语如今天只是个乡野村妇,大字不识的,和谁生疏也不该和你···”
“语如,若不是那人家是个地痞流氓,欺负你,你怕丢人才不好叫我得知?”
此时李易安已经有了些紧张了,玉兰在一旁听着,也跟着王语如着急。
良久,王语如才彻底放弃了挣扎,缓缓说着“好吧,安哥,我根本没有正经的嫁了人家,我现在在襄亲王府里做妾,玉兰也不是和我一起的未出阁的密友,她是王府的人。”
李易安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