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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减衰寒嫩凉天,红颗料崤复年年,鬓已雪,柳成烟。
第二日,王语如起床将那有些化脓的伤口子上了些药,便要带着玉兰偷偷出门。
二人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偏房侧门门口,玉兰负责放风观察四周。
王语如则走在前面,她边推门要走出去,还边看着玉兰抱怨着“都怪你玉兰,不早些叫我,等会见不着安哥和蝶馨···啊啊啊。”
玉兰听到王语如惊恐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转过了头,只见王语如此时晃晃悠悠的刚打开门,就被载仪截胡了。
此时的载仪穿着一身普通旗人男子的长衫马褂,手上还带着一枚朱润的玉扳指,那戴着玉扳指的大手正抓住了王语如的后衣襟,若是没有载仪的抓力,此时王语如早就摔了个狗吃屎。
“干什么去?姨娘,嗯?”
他凌冽的黑色眼眸在这冬日寒阳之下,如一团江南的蒙蒙烟雨,丹凤眼里闪烁着冬阳的碎碎流光。
他故意拉长尾音,却浑然不知自己本就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场地有多迷人。
王语如听了这话明显慌了神,但她强装镇定故意扯开话题“你放开我,男女有别,我可是你的姨娘,不许这般犯浑。”
载仪听后哑然一笑,他戏谑地松开了手,措手不及的放松,差点让王语如又摔个踉跄。
见到少女的窘态,载仪的嘴角又在不知中提了半分。
珠光碧影,枯枝的树影刻在斑驳的红墙之上,王语如站住了身子。
还在努力思索怎么编瞎话糊弄过去载仪,岂料,载仪先悠哉地开了口“我知道你要去干嘛?不过,我劝你不要趟这趟浑水。你不如多操心操心王府内你身旁的事情。”
王语如有些吃惊,她愣愣地看了他好几秒才不服地问道“为何?”
载仪没有回答,他看着王语如冷淡的摇头笑了笑。
王语如看不懂那笑容的含义,她拧着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从载仪脸上扒下来点什么好让自己解读。
“我的忠告已经给你了,听与不听那是你的事了。”说着载仪扔给王语如一个白瓷小瓶子就迈着四方步大步流星的走了。
独留下王语如和玉兰站在这竹墙之下。
“语如姐,他什么意思?还有这是什么?”玉兰边问着边替王语如拧开了那白瓷罐子。玉兰看了看罐底的印章,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