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终于睁开眼睛此时正一只手将她揽入他的怀中,另一受则举起拿着一把新式西洋枪。刚刚要扑过来的狼犬,此时已经头部被打了个大窟窿,血流不止的倒地。
其余的狼犬见着自己部落的狼死亡,悲痛的嗷叫起来,那声音倒是悲怆,似乎也要将这山谷叫的地动山摇般。
就这般还没等王语如回过神,狼王为首的狼群都冲了上来。
似乎是为了给这只惨死的狼犬报仇雪恨,这些狼扑过来时带着狠劲比刚刚那目光还要狠厉。
‘砰砰砰’连绵不绝的枪响声不断响彻,王语如害怕,但始终也没闭上眼睛。
王语如瞧着那些要接近载仪和她的狼犬都被枪打倒在地,王语如也不由得感慨,载仪的枪法太准了,几乎百发百中。
可载仪的枪法在准,此时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载仪的另一手环在王语如的腰上抽不出空。
那边的狼王见着自己的亲族都倒在了那黑乎乎的枪口之下,顿时更加悲怆,狠狠的嗷叫了一声,朝着载仪扑过来。
那狼犬不愧是狼王,洁白的毛发迎着寒风飞舞,它的走位很迅速又精准,总能轻易的躲开载仪的枪弹。
而载仪此时的弹壳夹住了,就在载仪更换子弹时,那狼王狠狠的跑过来。
王语如看着这一切暗叫不妙,而载仪也意识到了狼王的前进,可这弹壳的确没有弄好。
那狼王此时已经狠狠扑过来了,不过并没有如它所预料的那样,它没要咬中载仪的脖颈,而是要到了那个少女的手臂。
王语如看得出那狼王发了狠,作势要咬下肉来。
‘砰’又一声枪响,那手臂处的撕扯感减轻了,王语如也终于睁开眼睛,那只狼王此时也被载仪解决掉了。
王语如索性出门前穿了一件厚棉衣,有着这厚棉衣的缓冲,王语如的手臂才没有叫那狼王咬断,不过那极强的撕扯力还是让王语如快要痛的昏过去。
载仪此时放下枪,缓缓将已经站不起腰的王语如轻轻放在地上,撕扯开王语如手臂处的衣料。
‘哗啦划拉’衣料撕开时,载仪瞧见王语如手臂被狼王狠狠的咬下了一排牙印,但却没有想象中那般骨头都露出来。
载仪看了一眼王语如这件厚重的外套,顿时了然,他有些如释重负的和王语如开玩笑“你倒是命大,今日倒是知道穿厚衣裳了。”
王语如回味着载仪的这句话,就像载仪说的,她爱美,即使在这冬日,王语如也爱穿一些轻薄的衣裳,更何况襄亲王府的布料为了迎合京城的贵族小姐,更是将名贵的布料弄得修身。
没想到载仪平时还注意到了这些,不过也的确正如载仪所说,她今日听程蝶馨的话穿了这件厚衣服才没被咬死。
顿时不由得感慨,她命不该绝。
等会见到程蝶馨定要好好感激一番啊····
见着王语如又走神的模样,载仪在一旁给王语如包扎伤口冷哼一声“这时候,也不见你那位李大人来救你了?”
怎么这会又扯上了安哥?王语如不解,懵懂的大眼睛就这样疑惑地盯着载仪。
载仪将王语如的伤口包扎上系上一个赶紧漂亮的扣子,王语如看着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得如此好,不禁感慨,载仪这人看似冷漠寡淡但做起事情来有情有义也靠谱。
见着傻愣愣看着自己伤口的少女,载仪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哽住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算了。”
王语如这时才回神“什么?”
载仪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缓缓说道“快走吧,快接近天黑了,再不回去,这儿的山谷晚上会有更多野兽。”
王语如听到了载仪这句话顿时想到了刚刚那生死一线的瞬间,也忙不迭地站起身,任由载仪一只手把着她的腰际,另一手扶着她不能弯曲的左手,载仪这样的动作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环绕在了怀中。
而这时的王语如显然没想这么,因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困扰她,她惊呼一声“对了,蝶馨,玉兰,安哥·······”
王语如此时才想到刚刚惊险万分的时候,她们几人都在和刺客缠斗着,也不知她们是否安全。
王语如顿时被吓得说不全话,磕磕巴巴就说出几个名字。
载仪自是懂王语如的意思,他嘲笑地笑了一声“你这会儿才想起来?真是够迟钝的。”
王语如顿时急了,停下向前走的脚步,她的停顿差点让载仪也绊倒,二人就这样僵持在了雪路之上。
“你快别忙着笑话我了,这可是大事啊!她们在哪啊,我要去找······”
“你以为谁都会像你这么笨?那几个刺客根本不是李易安的对手,若不是你自己跑出去,这些刺客根本不足为惧。”载仪也缓了缓神情说道。
王语如听了这话立马反驳道“你知道什么?那刺客的刀刃离我就差那么几毫厘啊,而且那刺客明显就是来抓我的,她们一路跟着我。”
王语如这话倒是让载仪沉了沉眸子,沉思了起来,怎会?他和李易安都以为这伙人是太后或是朝廷的保皇党派来刺杀李易安的。
经由王语如这么一说,他也才想到,他来的时候那些刺客明显不太愿意与李易安交手,行色匆匆这么一看的确可疑,可是,刺杀王语如吗?谁会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