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抬头,看见就在不远处,来了一位尖嘴猴腮的官员,这官员极其瘦,那宽大的朝服在他身上如同一块千斤重的布料一样,那官员正向着这里走来。而一旁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载仪却突然拉过来王语如的腰,将她左手揽在怀里,王语如一惊,疑惑的看向载仪。
王语如不解,望着载仪紧紧搂住自己腰际的手,王语如心想,现在载仪这人怎么这么自然了说搂住她就搂住,没有半点礼节,刚要出口阻止他。
载仪却率先开口“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侍妾,别乱动。”
载仪故意将身子压低,将嘴唇靠近王语如的耳边,极低的气声,像是微风吹过王语如的耳边,这让王语如突然一颤,连忙推开载仪。
没想到载仪却将她环的更紧,载仪那粗实的臂膀将她狠狠的向自己的怀里抱着,仿佛快要将王语如嵌入身子里去。
贴到身后坚硬的身体,王语如见推不开他,拧着眉抬头狠狠瞪了一眼载仪说道“凭什么?我是你小妈才对。”
载仪听了这话有些好笑,他又一次俯下身子贴近王语如在她耳边说道“你有多恨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向来不是守礼节的啊姨娘,又何必为自己立贞节牌坊?”
王语如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的确她极其厌恶自己的身份,但为了压载仪一头总是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这样被载仪赤裸裸的揭穿让王语如顿时感到很羞耻。
王语如突然红了脸,不知说些什么,还想推开载仪,就又听到载仪缓缓说道“听我的,我们不能暴漏身份,来的那人是太后的人,他定会故意给李易安使绊子,李易安不能两日内如期到来,他必定会大做文章,总之,现下若是不想给李易安惹麻烦,那就记好你的身份。”
这话顿时让王语如冷静了下来,安哥的确和她们说过,要如期来到景州,这官场如今分为的这两大阵营,一个是太后的,一个是摄政王的。
而另一个最有实力和话语权的是载仪,但载仪在政事上从不多言,既不站队也不多说,所以太后和摄政王才会如此忌惮却又想拉拢载仪。
这个案子自然是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而她一个无背景的女子来参与到这起案子当中自然是容易落下话柄的,如今朝廷对于这些不符合传统价值观的行为几乎到了苛责的地步。
若是叫她人知道了,搞不好参李易安一本。
王语如想到这儿,只能无奈的放开挣扎的手,瞪了一眼小人得势的载仪。
而那边被狱卒缠身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大远处就见着载仪正抱着一位绝世美人在那边缠绵悱恻,如今近处一瞧,这女子果然漂亮。
载仪的手从未放开王语如,这下也终于直起身子,笑着对那男人说话“府尹大人好啊,我担心那洋人跑了,这几日便快马加鞭的来了。”
府尹听了笑了笑“大人这几日舟车劳顿,今日也不知是否休息好了,这般匆匆,大人真是鞠躬尽瘁啊。”
职场上惯用的拍上级的马屁,载仪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着众人对李易安性格的印象,温良的点点头。
而那边府尹继续说着“不知今日大人可否赏脸,小人为大人接风洗尘,佳人美酒,定会让您满意的。”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景州里,地方官儿就算是当地的土皇帝,一年到头来不过就那些中央的人来走个过场,而如今来的可是隶属中央的一位大官儿,于情于理都该盛情款待。
可王语如却感慨,这府尹请的不是真正的李易安而是爱新觉罗·载仪,要是安哥的话,为人恭顺和善见着府尹这般热情估计就去了。
但载仪的话,他这人最喜清净,这人干什么事情都嫌弃无聊,为人孤僻才不会这般轻易的去呢,说不定还会好生嘲讽你一通。
可出乎意料的是,载仪并没有拒绝,载仪笑了低着头故作亲昵的蹭了蹭王语如的秀发“府尹大人,那等我送完贱内再去登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