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亲王明显被这说得一愣,他也没料到十几年来一向听从他摆弄的儿子竟然有一天也会与自己叛逆。“父亲,将你山脚下的那群人遣散了吧,我的人也正在赶来,就像你说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并不值得如此费尽心机。”
载仪这话一出顿时让襄亲王瞪大了瞳孔,哑住了。
襄亲王的确在山脚下安排了人,准备回去的旅途中假装劫匪,趁机杀害掉王语如,他之所以不敢明面上处死那丫头,担心的无非就是载仪的阻拦还有那洋人和称作他义哥的李易安再次施压。
如今的皇亲贵胄已不似从前了······
载仪见到襄亲王不说话,他沉了沉眸子,走过襄亲王的身边说道“父亲,我早已经长大,只是你一直不想要相信而已,关于国家的抱负你放心,直到死我也不会忘,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她,其余的事情,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扮演父慈子孝。”
载仪的话说得很沉重却也很快,襄亲王这时也才缓过神消化掉载仪的话。
他终于也迎着夕阳回眸看了那少年,几十年了,他好似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载仪的背影。
襄亲王想了又想,在模糊的记忆中来回翻找,找到的是,儿时的载仪联系库布时一身伤痕却不服输的倔强模样,找到的是,九岁时习那还没有他脑袋大的文书,憋着嘴痛苦地背诵,找到的是,襄亲王自己无数次用藤条与戒尺抽打他,而他不肯吭声的模样······
却唯独没有这样,愤然坚定的模样,襄亲王也不自觉地怔了怔,直至夕阳的余晖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才舍得回神来。
······
见着载仪出来,王语如很担心地跟了上去“怎么样?发生什么了,他又为难你了吗?”
载仪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轻说道“没有,我们先回府,父亲他这几天在寺庙。”
王语如此时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很懵懂,只能干巴巴地点了两下头。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王语如惊呼说道“我能不能把这只小猫带上,我刚刚听说,原本照顾和喂养这只小猫的方丈前些日子圆寂了,这小猫怀了崽没饭的话,这冬日很难过······”王语如委屈地说道。
“带上它吧,今日你来,它遇到你,说明你们算是有缘。”载仪淡淡地说着,袖子中的手还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用手轻轻摩挲着那猫咪样式的金饰。
王语如一听这话,更加兴奋了。
于是抱起那只温顺听话的小三花跑进了载仪的马车。
载仪原本还想出声阻止小猫进去,但瞧见王语如那副兴奋的模样,载仪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又想到了什么,边又刻意的抿住了嘴。
在马车里,王语如爱不释手地不断给三花猫顺着手,小猫也很舒服不断呼噜呼噜地发出叫声,王语如一听见小猫的呼噜声,她觉得这安逸的声音简直太催眠了,竟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眼皮快要粘上的王语如勉强出声“这只小猫叫什么啊?现在它是我们的小猫了,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载仪看着眼前这个昏昏欲睡的少女,在王语如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的浅笑着,他故作嫌弃地说道“困成这样了,还有功夫想这些,快睡去吧,睡眠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