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这几日不太平,你先去道尔先生的家接住吧。”张勋坐在一旁喝茶说着。张保安有些不服气“父亲,不是说过了,他们根本不能奈我何?这副躲避的模样,像是示弱。”
“什么示弱不示弱的?你捅出这个篓子可不小啊,你不畏惧我还畏惧载仪呢!听话吧。”张勋气急败坏地说着。
张勋却是一脸不屑“从小都未曾关心过我,你却在这时对我规划起来了。”
这话显然让张勋噎住了,因为张保安说得的确对。
他的屋内通房妾室众多,当初张家老家在寿州时,张家的官位当真是当地的土皇帝,穷奢极欲,扬州瘦马比比皆是,他是个风流的,但也任由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位贤妻良母。
到诞下一个男童。
张家有了继承人,那么他的任务便也完成,继续寻欢作乐,至于自己的那个儿子,从小到大自是很少过问,他的处境与心路,他统统不想了解。
于是,就在自己宝贝儿子杀人两年来,他便也从未发现自己儿子的异常,也从未过问,他只是怀疑上了自己父亲。
父亲做到他这般,只能说,相当失败。
见张勋这副语塞又窘迫的模样,张保安静静地看向他。
张勋额间也多了几缕鬓发,不知何时,张保安一直害怕又期待得到他关爱的那个父亲已经开始惧怕自己的脸色了。
可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恨不得将他撕碎,好好看看他的心里,为什么就是没有他和母亲?
他从小到大只期盼母亲和父亲的关爱,可他却一次也没体验过。
想到这,他没忍住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具。
‘哗啦啦’直作响。
他扒拉着自己的轮椅,硬是靠着自己跨过那门槛。
张勋想要帮他,却被他怒喝一声。
这对难得见面的父子便这样又不欢而散。
张勋望着张保安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久,也走出了门。
王语如和李易安听着屋内逐渐寂静,门外的脚步声也越走越远,才敢大喘气起来。
李易安轻轻拨开桌布的一角,看向外面。
见没人,李易安才伸出手,轻轻将王语如拉出来。
“安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王语如一边打扫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说着。
“什么?”李易安听着王语如的话,但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替王语如清理着身上的尘土。
“我们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尝试过怀疑张保安,除了他藏得深,还有就是,他的杀人动机我们根本不知道,也更不知道他的具体作案手法。”王语如缓缓地说着。
这案子在最近几日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其余时候,几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案子的初步阶段,便也忽视了这一点。
王语如是刚刚在二人之间这对话中突然想到,张保安和三个死者的恩怨情仇是什么呢?
李易安点点头,他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