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不要乱说!”铁业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急躁。
王语如冷笑一声,她想,果然,在涉及到这样的特权阶级的时候,就连看似刚正不阿满身城府的大官吏也会有所畏惧。
王语如笑了笑“大人,据我所知本次升堂是有督察在的,您的话,想必载仪大人都记录在案了,是非曲直您该过问他才是,正如您所说,我不过一民女,哪里懂得太多······”
铁业听了这话连忙转头看向载仪,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殷切与讨好。
“载仪大人,我没这个意思啊,您······”
载仪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在王语如看向他时,他才终于回神。
他笑着张嘴说道“本王不觉得她说得不妥,可本王也不是爱吹毛求疵之人,若是将这案子办好,办妥,那么便无可厚非,若是不好······”
不好的结果载仪没有明说,而是故意拉长语调笑着说道。
这下让铁业顿时心口一颤,连忙说着“办得好,办得好。”
王语如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明明这个年纪这个声望就该老老实实地等待退休安定,可他却非要走在政治的漩涡之中,又心高气傲看不起女子。
他向载仪俯首称臣求饶的模样使得他没了一丝文人风骨之气,反而和那胖男人一样充满市侩的牙尖嘴利之感。
王语如的心思细腻又感性,她最后也有些感慨,皇权至上特权阶级的势力永远要压一头,这普天之下,权力还是大于法律的,究竟何时,才能如父亲所说创立一个真正的法治国家?
铁业这头得到了载仪的点头,连忙拍了拍惊堂木。
“开堂!”
“胡氏,你既然说你不是杀人凶手,可你又有何证据来自证?案子前两会的审理,你的相公与公公都作为凶手审理,可却最后都摆脱了嫌疑,案发嫌疑人只剩下你,你一无不在场证明,二无人物证明,而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自首却又后悔?”铁业严肃地说着。
“回大人,民女受到夫家的胁迫,并非民女本意,而至于人物证还未曾找到。”胡夫人怯生生地说着。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铁业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内心所想的则是,蠢女人。
“真是个大笑话,还以为那个小娘们挺厉害的,结果她连人证物证都没给胡夫人找,这案子可不就结了?”那个男人又笑着评论着。
“胡氏,这里是法庭,你若是没有证据,那么我们也没有理由放人,毕竟,是你主动来自首,若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铁业严厉地说着。
胡夫人被这一声怒喝吓了一跳,差点没瘫软在地,她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王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