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告别前,载仪还不忘叮嘱她“别忘了,你身旁有林峰,还有虎符调令,千万要诸多小心。”王语如点点头,她想,正如程蝶馨所说,这次的危险程度不会那样高,于是简单的应和了一下。
载仪望着王语如进了门,才终于安心地离开。
而载仪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忧愁又一次占据了内心,这次忧愁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个被扣留而不知的傻弟弟。
玛玛死了,这个时候,以宫里得知消息的速度,想必,那位太后也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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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延禧宫内,隆裕太后正在梳妆,她今日的心情似乎大好,此时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的点翠。
“太后,外头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李公公带着谄媚的笑容问道。
隆裕太后笑着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李公公,你该知道了啊,襄亲王府的事儿——”
昨夜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外头传什么的都有,虽说他们常年深居宫中,可消息却是四通八达,李公公自是知道。
“可奴才儿并不明白,这事儿,对咱们有啥好处啊?”李公公也没含糊地问着。
虽说襄亲王府一家和宫中的一直不对付,可这位老太太却不摄政,不至于遭到并与其不熟识的太后的怨恨才是。
隆裕太后见他这傻样子摇摇头“襄亲王府这一脉里,最有出息的就是载仪的父亲奕隆这一家子,前是娶到了前义勇将军的嫡女富察氏,后生了可后生可畏的儿子载仪,他们这一房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可是最有出息却也最遭人嫉恨,他的兄弟们早就看他不爽了,分家已久,能够构成这几房热络不掐架的老太太,如今也死了,那张襄亲王府不是又少了许多帮助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且等着看吧,襄亲王府的颓势不可逆转——”
李公公这才明白隆裕太后为何这般幸灾乐祸了,毕竟载仪的军队体量和实力都不容小觑,若是想要压过载仪,那便只能温水炖青蛙,一点一点将他的羽翼都拔出才行。
“那您打算派谁,又如何出手啊?”李公公又问道。
隆裕太后就着这个问题,颇为认真地沉思了好一会。
“恐怕只有那位李大人喽。”
“交给他?最近的探子来报,他和载仪似乎处得不错啊。”
“我自是知道,不过这次本宫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家的事情,我绝不会在明面上插手了,李易安是载沣的人,本宫也算落得清静,坐山观虎斗了。”隆裕太后说道。
李公公听了这话后那谄媚的笑容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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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亲王府今日一早下人们就急急忙忙地挂上丧布,将昨日那旺盛的红色都摘除。
众人都觉得可惜和讽刺,老太太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敲锣打鼓地办出的盛宴是为了自己的死期做铺垫。
旺盛的大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