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见此跟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玉兰立马去给佟佳玉顺气,掐住她的人中,才使得她没有当场晕过去。
经过这么一遭,佟佳玉有了些许的清醒,她站起身看了看王语如和载仪。
突然瘫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不是我想要杀了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王语如却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问道“那么您当时为何拿着一把匕首呢?有目击证人说,那把刀上有血,是谁的?老太太吗?”
听到这话,佟佳玉立马惊恐万分,她瞪大了眼睛,接着连忙摇头“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王语如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能将语气更加柔和地问道“夫人,没人说你一定是凶手,可你也必须向我们证明你不是,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钟的区间你都在做什么?”
佟佳玉此时终于冷静了片刻,她认真地思索着王语如的问题,接着马上回答道“我前几日和老太太有了些口角上的矛盾,我给她气得不轻,后来,我们火气也消除了,于是昨日宴会时我便想着,做一碗老夫人最喜欢的樱桃冰酪去给她,我们二人化干戈为玉帛,算作给她赔罪了。
婆婆儿媳之间虽有矛盾,可却不是不能调和的,日子可还要过,我也不想心里不痛快,于是在厨房找到一个仅剩的烧火丫头。
正巧她会做,于是我俩在前厅一处,做了许久那冰酪,接着······我出去办了些事情,不方便去送冰酪,便让那个小丫鬟替我送去,接着我······就在荣禧堂那处喝了一口茶,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很多奇怪又诡异的事情,这一觉睡得我很难受,再次醒来时,我竟然发现,我·····我······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还带着血,我当时吓坏了,因为这和梦里一模一样,梦里说我杀了人,可我清醒时才发现,我在这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自己和一把带血的匕首,可没过一会,我就听见远处传来,老夫人死了的消息,我·····我,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几人听着这话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话太离谱了,可却又不像是佟佳玉瞎编的。
玉兰听后感觉后背冒凉风,想到了先前在老太太脖子上看见的那个偿命字样的金饰,又听到这么一个梦中杀人,简直可怕······
王语如仔细筛查她这一通长篇大论里的信息。
“你说了这么多,可你还是没有明确地说明八点钟到九点钟这一区间的具体行为啊,还有,你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才将冰酪交予小丫鬟送呢?”载仪冷冷的说着。
佟佳玉眼睛转了一转,接着看向载仪有些犹豫,但很快回复神情“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那个时间早就睡着了,在荣禧堂睡着了,我不知道啊。”
说完这话,佟佳玉便抱着脑袋大声地哭了起来,王语如见此颇为无奈,她想要继续询问,可却根本插不上嘴。
载仪轻轻拉了拉她的手“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不用费口舌了,回府邸找证物吧。”
这个佟佳玉还不是普通人,用刑与威胁根本对她起不了作用,就像一块滚刀肉,王语如也只能作罢,她摆摆手,示意狱卒将她带下去吧。
出了大理院,王语如和载仪并肩走着。载仪轻声问道“我今早来之前,几个姨太太的时间线,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