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看着载仪,她尽全力平稳自己此时的心境。
“载仪,你这么聪明,你不会猜不出这其中的蹊跷。”王语如看向载仪的眼睛,轻轻说道。
如今宋明蓝靠着高超又恶毒的手段在背地里作妖,导致襄王一家一直不太平,襄亲王年老智衰,可载仪却不同。
他那么聪明又能掌握王府内所有人的动向,怎么会不知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宋明蓝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妾室,若是载仪当真直接要了她的命也不算困难,可难的就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如今的襄亲王府不像从前,摇摇欲坠,容易落下口舌。
“从他请来静一法师的时候便不难得知,她的手段幼稚,也就骗骗年迈又固执的父亲还算行,可为了救额娘,我也别无他法,毕竟,她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厉害,那就是她的毒药。”载仪背过手,有些忧愁地在房间里边踱步边说道。
王语如很能理解载仪,毕竟如果他不这么做,自然也不能骗过宋明蓝,宋明蓝这一招只能说太过于阴狠,也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载仪,福晋现在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就只在我们殊死一搏了。”王语如又一次抬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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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襄亲王火急火燎地从菩提寺赶了回来。
他此时没了往日半点尊贵的模样,不顾自己身上沾染了多少风雪。
他跌倒在福晋屋的门前,载仪此时也刚走了出来。
“阿玛,你回来了······”载仪的语气依旧轻柔可却多了疲惫和伤心,他此时说起话来也是有些有气无力的。
襄亲王此时还不敢置信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载仪见他痴傻的模样,蹲下身想要扶起他。
可襄亲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有些痴傻地问着载仪“你额娘真的也薨了?”
载仪呆愣住了片刻,接着闭上眼睛,为难地轻轻点头。
此时的襄亲王就像没了魂儿一样,歪歪倒倒在地上。
这几日,母亲与妻子的相继去世,对于他来说是灭顶之灾,大男子主义的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然失去了王府的主心骨。
这一消息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抽走了他所有的骨头,他瘫软地靠坐在门框上。
他拉着载仪的马蹄袖,不断低沉地啜泣。
这是载仪第一次见到他的阿玛哭,他一直认为,除非国家亡了,否则他那般冷漠便不会哭。
“阿玛,明日就下葬吧,和玛玛的尸体一起·····”载仪此时的语气也都带着心灰意冷的落寞神情。
载仪看向今日的大雪此时在不断地飘扬,它砸在了他和父亲的脸庞上,那一瞬间的冰冷让他觉得,仿佛人生如梦也不过如此,亲人的生死便这样稀疏平常却又刻苦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