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便不再下雪,可今日的风却甚大,将这神州大地吹得更加疮痍。
王语如打着一把小伞,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的风风雨雨都好久没见到蝶馨和安哥了。
王语如同时念及到了载仪,载玄曾说过她们是个小团队,而如今,一朝无端又惊骇的风浪将他们几人拍得四分五裂,各自的人生都有各自的忙法儿。
“吱呀——”一声声响。
王语如打开了载仪的房门,往日这个时辰他要么早早午睡,要么就在处理公务,可今日的载仪却是独坐在桌前。
不断的小酌杯中的酒水。
听到王语如走进来的声响,载仪轻轻将杯子放下,望着远处而来的王语如。
王语如看着载仪桌上的这么多瓶酒罐子,顿时有些惊讶。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王语如说道。
载仪此时真的有些醉了,他喝的都是最烈的酒水,这么多罐下肚恐怕不醉也难。
更何况载仪平日里就和其他八旗子弟不太相同,他不爱喝酒抽大烟或是逛窑子。
多么穷极无聊,他也只是守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观星辰。
据说,今天下午,襄亲王因为大痛大悲伤及心脏,此时又要卧床养病了。
所以王语如明白载仪此时心痛是因为今日亲人的离去,以及烦忧的朝事。
“你要喝一点吗?”载仪在看向王语如的目光温柔了不少。
王语如摇摇头“我讨厌喝酒。”
“为什么?”
“喝多了耍酒疯。”王语如诚实的回答着。
一下子逗乐了载仪,多日没有一丝笑容的载仪此时也终于难得的会心一笑。
王语如那日喝醉酒后啃咬载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王语如暗自发誓,以后绝不会随便多喝酒。
王语如见载仪此时心情转好一些,于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以前不管多大的事情,你都不会喝酒,你今日是怎么了?”王语如拿走了他的杯子,不希望他多喝了。
这样的对话,不符合二人的身份,反倒像是平常的夫妻之间稀疏平常的对话,不过这也让整个屋内的气氛也有了些许温馨。
“载玄。”载仪仅仅说了两个字,王语如便懂了。
那日载玄为了换出其余几人出宫,如今一直留在宫内,襄亲王府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他都不知道,若是知道,免不了载玄的哭闹。
“他在宫中还好吗?”王语如也很担心这个只比她小一岁却很臭屁的小孩。
载仪摇摇头“你知道,太后是用何种缘由扣下他吗?”
王语如看着载仪这副极其忧愁的模样,便得知绝不是好事。
“他杀了内务总管李公公。”
王语如听见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载仪“这怎么可能啊?”
先不论载玄这么个对洋鬼子开枪都不敢的小孩心性,就算真的有这个胆子,在这宫归森严的大内,以何种方式杀了他?
这些都是王语如不知道,看载仪的模样,他似乎已经忧愁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