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刚刚将手贴了上去,想要为她换药。
载仪浑身一颤,接着眯了眯眼睛。
将她的手匆匆拿开,一双墨色的眼眸闪过千万情绪就这样看向她。
王语如看着他额间不断掉落的汗水,他宽广的手此时还在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不得动弹。
“不用管我。”载仪冷冷地说着。
王语如有些懵,原来她不是总给他包扎吗?这下是怎么了?
还没等王语如开口问,载仪就将他的眼睛移走,不再看向王语如,似乎在躲避些什么的样子。
载仪拉开王语如后便自己在那里费劲地为自己包扎,自始至终,看都不看王语如一眼。
王语如第一次觉得被忽视的感觉,竟然这么糟糕,载仪这个态度也令她心里莫名酸酸的。
突然王语如就能明白载仪初见安哥时,王语如总是忽视他,他才会对自己和安哥那么生气了。
载仪的手在微微颤抖,王语如此时也有些气愤。
她转过身不再去看,嘟起气呼呼的脸蛋,闪在一旁。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微微颤抖的声音。
“你要何时走?”载仪低沉地问道。
王语如没想到二人见面要先讨论这个话题,有些懵,但很快回神。
为什么听着载仪的语气,好似很希望她走一样?
王语如心里有些不舒服,结合刚刚的气愤。
于是嘴上也没饶人“我何时走,干你何事?你看着倒是想,不愿意与我待在一起的样子。”
这是往日载仪和王语如吵架的家常便话,可是这次,载仪没有笑着反驳她。
他只是默默的看向王语如头上戴着那支由他亲手修复好的凤钗,那红宝石的珠光让载仪沉沦许久。
“你出去吧。”沉了良久载仪依旧没有说出别的狠话,只是摸了摸眉间。
王语如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载仪,顿时被他这句话说得怒气冲冲。
她不理解载仪此时的心思,也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
王语如的脾气被载仪惯得已然不能受得了这些。
王语如也没想和他继续纠缠,狠狠瞪了载仪一眼,便走了。
望着王语如离去的背影,载仪抬起幽暗的眸子,眉间紧缩,却什么也没说。
他想,她们二人之间便就该如此,从前是他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