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语如的表情变得有些伤感,伯纳德温柔地冲着她笑了笑“所以,这条项链还需要你的看管,等我我回来,好吗?”
“你多久才能处理完啊?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你。”王语如问道。
伯纳德听着这话沉思了一会,他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
“不会太长时间,我向你保证,这次过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分离。”伯纳德又像上一次这样保证。
王语如笑着点点头,调皮地说着“好,我会等你的伯纳德先生,等到我们再次重逢,我要亲自为你做一大桌子的菜,当作报答你今日的风尘仆仆送酥酪!”
伯纳德笑了笑,伸出修长的大手,想要触碰王语如,却又在即将靠近时,适可而止地放下了。
王语如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动作,她品尝着伯纳德送来的紫苏酪,笑得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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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内
夜幕沉沉,繁星满天,钟粹宫里燃烧着蜡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宫殿照耀得灯火通明,玉树琼枝映如烟萝。
隆裕太后刚刚梳洗完毕,李公公就站在她的身后,殷切地笑着,为她揉揉肩膀。
“载玄你处置妥当了吗?”隆裕太后问道。
今夜载玄装扮成小太监的模样,端着盘子,却全部打碎,这一举动自是让隆裕太后认出了载玄。
为了加强对载玄的看管,隆裕太后命人将他贯入了宫中的内牢。
“太后放心,那头处理得极为妥当着呢。”李公公掐尖了嗓子得意地说着。
隆裕太后冷笑一声又问起“好久没听到襄亲王一家的事情了,那头都怎么样了?”
小太监蹲下身去,靠近隆裕太后的跟前。
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全都说了,襄亲王府自是有隆裕太后安插的眼线,知道这些倒不算意外。
隆裕太后听完后,拆珠环的手顿了顿。
“照你这么说,那个王语如竟然是这般有能耐的?呵,原先,还真是我小看她了。”隆裕太后不屑的说着。
“是啊,据说那位还真不是一般人,呵载仪的关系也是匪浅。”李公公附和道。
隆裕太后挑眉,丹凤眼一跳,回头看向李公公“什么意思?”
“您还记不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她那些案子的成功都离不开载仪的帮助?载仪被她勾得鬼迷心窍,为她解决多少麻烦?”
“还有你和载仪之间的对抗,说不定就都是这个鬼丫头出的主意,毕竟曾经张家的那个案子您别忘了,她可是主导的讼师啊,一个女讼师,若是没有载仪的点头肯许,哪里出得了头?您将她请进宫做女官,她却不乐意,不过是抱上了一个结实的大腿罢了。”李公公眯着眼睛,极为认真地说着。
隆裕太后此时彻底偏过头看着李公公。
“按你说的意思,这个王语如才是本宫目前最大的阻碍?”
“哎呀,太后娘娘,谁能成为您的阻碍,她哪里配得上,这女子不过是心机实为颇深罢了,除掉她,必然一劳永逸啊——”
隆裕太后听着李公公这舒畅地拍马屁,她也心情较好的笑了笑,接着又看向镜中的自己。
“你说得对,一个总是横出祸端的女子,便不能留,真想知道,载仪对她用情颇深,若是一朝失去了她,该作何感受,哈哈——”说到后面,隆裕太后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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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语如醒来的也算早,随着时间越来越快,过年的日子也快临近了。
府邸内的年味也越来越浓厚,各处都被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贴红挂笺好不热闹。
今日王语如中午的时候出门一趟,今天程蝶馨被请去了金玉堂演出,几位好朋友自是被邀请。
王语如坐在梳妆台前,插着素雅的珠钗,在她再次看向梳妆台上那株凤钗,红宝石的闪耀让王语如晃得有些走神。
她愣了愣,因为想到了将它修复好的人——载仪。
经过昨日的事情后,王语如此时对载仪的情感实在有些复杂。
这些日子都是假日,载仪也忙里偷闲被程蝶馨邀请,他自然会去,王语如突然有些愣住。
接着,叹了口气,将那凤钗插在了头上。
此时,刚打水的玉兰进来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竟然将抹布放到了洗脸用的水盆里,王语如注意到了。
她轻轻的走到玉兰身后,玉兰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几日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玉兰回头,叹了口气,用极其小的声音说了句“我担心有人出事了。”
王语如疑惑“谁出事了?”
玉兰有些羞赧,但还是抬起眼眸,看向王语如认真地说着“载玄啊,你没听说这几日的风言风语吗?我的一个小姐妹和我说,载仪要求娶柳家小姐,才能救出来载玄,这都快过年了,载玄还没有被放出来,说明,是太后下旨有意为之。”
王语如此时皱着眉,她早就听载仪说,隆裕太后以谋害李公公的名义扣留了载玄。
可王语如知道,这一定是隆裕太后的诬陷罢了,但隆裕太后也一定不敢对载玄做什么,王语如才一直没担心他。
可玉兰今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以及她也感觉载仪是要与柳家联姻,更加印证了这个说法。
王语如突然觉得眉头直跳。
“他对我有恩,语如姐,你不知道,当初我被张保安一刀扎到胸口险些丧命时,是他日日夜夜守护我,给我喂药,后来他还和我说,拿我当真心的平等的朋友,这些话我都记得清楚,他这么好,我真的很担心他,在那样冰冷的皇宫里遭受什么······”
玉兰的话使得王语如回神,王语如也察觉到此时事情的严重性,可现在她也只能尽量安慰玉兰,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依靠载仪,毕竟自己即使有再大的能力,这些事情也终究是皇家的事情,她一个平民小妾怎么掺和?
“玉兰,你别担心,这都是外人传来的,这些风风雨雨是最不可靠的,载玄福大命大,不会出任何事情的。”王语如安慰着说道。
玉兰只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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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如和玉兰乘坐王府的马车去了金玉堂。
今日王语如身着一身素黄色云祥仙鹤花纹开衫,头上插着的那株凤钗是唯一的头饰,却沉得素雅沉稳。
若是她不说,别人定要以为她是哪家的年轻贵妻。
王语如和玉兰入二楼的雅座包间,王语如和玉兰在上楼的时候,碰巧看到载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