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能够用自己的特权将王语如重新换个身份,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
丈夫的小妾便成自己的儿子妻子,这听起来实在滑稽奇葩,可经历了这么一遭下来,她心里很认可这么一个姑娘,希望她能得到她最好的选择。
她也不愿意再去遵守这些可笑的纲常,女人凭什么成为时代的牺牲物品而不能拥有自己的选择权?
她也是想了好久,和王语如铺垫了许久,她知道,王语如是能明白她的意思的,这话,也不过是在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要是还有别的想法,你也可以和我说,知道吗?语如?”富察华萱依旧温柔的说着。
王语如忍着泪水,笑着点了点头。
-------------------------------------
书房内。
载仪听着宫内的眼线传递信息。
“她对王语如的动向还很明显吗?你看住了,但凡有关于她的,你必须做好把关,她不可以有任何危险。”载仪严肃的说着。
那手下立刻点头,连声应下,想了一会,又说道。
“隆裕太后的信息一般都是通过一位常任钟粹宫的老公公传递的,您最近和柳家小姐的事情也都风言风语的在宫内传,现在大家都在说,您有意向和柳家小姐联姻,那头,势必便没有闲心去对付王小姐了。”
载仪和柳家的联姻,意味着强上加强,这样的事情对于皇权来说就是一种挑战。
当赏无可赏,封无可封时,二者的命运就会像韩信和刘邦,所以搅浑柳家和襄王府才是隆裕太后该惦记的。
载仪点点头,听着自己精心谋划一切有了作用。
“多派些人,在钟粹宫盯好了,那里的一举一动我都需要知道。”
载仪在屏退手下后,便难得清净的在屋内看起了书。
他拿起了北洋军今日开销购买枪支的费用,他自己也自掏腰包,买了一批新兴的德式军械。
操持练兵,是他在这勾心斗角的名利场中仅有的排解时刻。
所以,他认真的看着厚厚的一本书。
突然,顺才破门而入,都没等载仪反应过来,便连忙说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二爷被抓到大理院了。”
这话一出,载仪顿时放下手中的账本,厚厚的书籍砸到桌子上传来重重的声响。
“怎么回事?”载仪皱着眉头问道。
“据说,是太后下的令,因为有人指控他杀了李公公,按照现在的律法,他即使是襄王府的二少爷也不允许放人。”顺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载仪此时的眼神冰冷,实在可怕,他站起身,刚要走,就又进来一个小厮。
“大爷,不好了,老爷他······他突然晕死过去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载仪顿时停住脚步,连忙问道“请太医了吗?”
“请了请了,太医还在赶过来。”小厮忙不迭地回答着。
载仪沉了一口气,接着转头看向顺才“你去李府,别打草惊蛇让人发现,和李易安说载玄的事情,让他那边去拖一拖,我去看望阿玛。”
顺才点头,忙不迭地就走了。
-------------------------------------
载仪匆匆赶到襄亲王的卧室的时候,襄亲王已经被太医救醒了。
可他的情绪太激动了,他不断挥舞着双手,嘴里念念叨叨些什么
“载玄,我的儿啊,载玄。”襄亲王说着脸庞留下两行泪水。
襄亲王对待载玄不似载仪,他对载玄没有多大的期盼,从小见他作为自己最宠爱的孩子去宠,也会偷偷将自己亏欠载仪的情分,加给他。
所以当他听到载玄被关入大理院后,他突然眼前一昏。
按照大理院那些老一辈的官吏自是因为变法恨极了他们这些修宪的大臣,更何况如今襄亲王府式微,载玄定会被打个皮开肉绽。
“阿玛,你别怕,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不要激动。”载仪走到他的身旁尽量安慰道。
可襄亲王还是激动,此时已经羸弱不行的身体因为大怒大悲,此时咳嗽个不停。
突然,他用尽全力,站起身,跪在了地上。
载仪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将他扶起,可他却依旧不动。
“载仪,我求你和柳家联姻,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救他了,我求你,他可是你亲弟弟啊——”襄亲王大喊着说道。
此时,王语如和富察华萱闻讯赶来,进了屋便听到襄亲王这话。
王语如顿时狠狠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富察华萱将王语如牵走了,在一旁看着。
载仪此时被为难住了,他不知该怎么办。
“阿玛,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救出载玄,就算要换了我的性命,我也愿意,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吗?”载仪严肃的说道。
载仪说完这话,襄亲王更加气愤,想要继续站起身骂载仪,却被载仪和小厮拉回了床上。
“去启奏,我要入宫。”载仪和仆从留下这话,便快速的出门走了。
都留下王语如的富察华萱此时站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