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之哥哥,王语如可是在酒楼里公然和男人如此亲昵啊,你不该做出什么表示吗?老王爷人病重,您就是家主,不能如此放任妖孽在府中为非作歹才是啊。”柳若霜还是不死心继续说着。
载仪只是转过头看了柳若霜一眼,嘲讽的笑出了声来。
“还轮不到你叫我怎么做人,柳小姐,这样卑劣的手段并不高明,我平生最厌恶在我面前耍心机的人。”载仪的话很简短,却很有威慑力。
这话顿时让柳若霜彻底傻了,张开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你哥哥不会来了吧?你今日找这个理由,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当你哥哥真的有危险时,在我这里,就如同狼来了,不再具有时效性,他出事想要寻我,不会再很容易了。”
柳若霜自是没料到会是有这样的结果,顿时呆楞住了,瞪大了眼看向载仪。
哥哥和父亲知道必定会恨死她的,这······是她未曾料到的。
“瞻之哥哥,我······我求你不要和哥哥说,你也给我一条生路吧,我求求你,我只是想嫁给你,前一段时间,你不是也不曾拒绝我了,我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我们两家的联姻只会是天作之合啊,我保证,只要有我在,倾尽柳家所有,我们就是连着血脉的亲人,天下,岂不是尽在你的囊中了?”
柳若霜这话有些夸张,却也不算离谱,现如今,虽新式思想不断抨击旧势力,可却还不能取而代之。
而柳若霜家更是如今参与了许多新厂的建立,可她似乎还是不了解载仪,竟然想用此作为利益将载仪诱惑。
“柳小姐,不知你到底是因何而误会,我并不想要用柳家的一兵一卒,作为男人,需要依靠女人的实力来争夺霸权,太丢脸了,最重要的是,我也更不喜欢你,我永远不会娶你为妻,你都听清楚了吗?过去,是我没有说得明白,我的错。”
这是载仪对柳若霜说最多一次话的时候,却是每一句话都让柳若霜觉得心快要被击碎。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撕裂成好几块,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载仪,接着落下眼泪来。
她自小就将载仪成为自己丈夫作为目标,她不惜要使各种大家闺秀所不齿的手段也要得到他。
她本以为他们之间的障碍是王语如,只要杀了王语如,便再无障碍,可今日载仪的话似乎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不,不可能,你不喜欢我?你为何儿时在其他女眷欺负我的时候帮助我?为了你我未曾进宫,为了你我从小就做好了成为襄王府夫人的计划,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向着你规划,你却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载仪,你!”
面对柳若霜如此疯癫般的质问,载仪依旧冷静,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柳若霜,示意身旁的顺才扶她一把。
“柳小姐,我不否认你的爱意,可你扪心自问,你当真对我没有别的所求吗?如果我不是敬亲王,你还会坚定的朝着我制定人生计划吗?”
载仪的话依旧简单,却一击毙命的直接让柳若霜说不出话来。
她嘴上说着自己有多爱载仪,不过是更爱载仪的权与势,倘若他只是普通的八旗子弟,也许一切便又是一回事。
擅自的将爱意强加于别人之上,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于贪念,最后扑了个空,却要怨恨那个你一直希冀的人,何其可笑?
微风轻拂,处乱了载仪的墨发,他的眉眼疏朗如玉,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此时情绪复杂的柳若霜。
载仪头也没回,大步流星就走了,独留下柳若霜此时跌坐在地上,手里鼓鼓囊囊攥着什么。
载仪现在太过于着急,怕王语如和许和清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便也没多管柳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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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语如正和店小二颇为艰难的扛着许和清。
将许和清扛到了屋内的床上,王语如才算长舒一口气。
现下,屋内只剩下王语如和许和清,王语如忙着去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正在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的时候,突然,一双洁白的大手抓住了她。
王语如差点呛到水,连忙放下杯子,一看,是许和清突然牵住她的手。
王语如有些不解,看向突然过来的许和清,问道“怎么了吗?怎么突然酒醒了似的?”
然而许和清并没有回复她,只是用他那双迷人的狐狸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王语如。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仔细的审视着她,他雪白的肌肤此时布满红晕,王语如竟无端的觉得,他这副模样,一副可怜的狐狸精做派。
“你到底怎么了?喝多了就睡一会吧,我陪着你。”王语如出声逼问了一句。
不说还不要紧,一说话,许和清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将王语如的胳膊抓紧。
将她拦腰抱起,王语如措不及防,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
再次回神是,自己已经被许和清抱到了床上,王语如看着身上的许和清也意识到什么。
她连忙用手推搡许和清,大声嚷嚷着“你是疯了吗?清哥哥,你你干什么呢?我是王语如啊。”
许和清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般,继续宽衣解带,甚至俯身,将手捂在王语如的嘴巴上说不出话来。
王语如此时彻底吓傻了,但她还不忘继续反抗,双手双脚不断挥舞,在乱舞之中还狠狠的抽了许和清一嘴巴子。
顿时他的脸颊变得绯红,本就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脸蛋红彤彤,那副可怜的模样更加明显。
王语如微微有些心疼,可最多的是,觉得吓人,她知道,许和清不是喝醉了,以许和清的性格,他这么反常,必定是中了什么毒物。
这里是樊楼,那种药并不算少见,王语如自认倒霉,叹了口气。
她趁着许和清愣神的功夫,匆忙的钻出他的怀抱,立马将茶壶里的水全部泼向许和清。
冰凉的水珠从头到脚的浇灌,让许和清短暂的清醒了片刻。
“语如,语如,我好像有······有问题了,你快走,别管我,我太难受了,语如。”许和清只觉得浑身都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四肢,又觉得空虚的不得了,只想要发泄。
越是得不到欲火的释放越是感到难耐,许和清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王语如看着他短暂的清醒,她知道自己徒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无用,反而更容易伤害到她自己。
她便连忙逃了出去,将房屋内关好,火急火燎的跑下楼,去寻求帮助。
可是当她出了房门,便发现这樊楼是个极大的产业,里面的人各有其事,王语如想要求救,可却无人理睬。
毕竟在樊楼这样的地方,有些事情算不了什么,人们宁愿袖手旁观也不敢乱出手,以免惹恼了自己不该得罪的人。王语如此时的境况非常痛苦,她几乎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