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若执意要娶,我是不会哭闹不允许的,我在养病的时候就想好了,你和你哥哥的婚事,我是不会干扰一分一毫,不然到时候后悔了,你会埋怨,有时候不一定老祖宗的规矩就是死规矩,所以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可即日就帮你准备婚礼。”富察华萱淡淡地说着。
载玄彻底瘫软了身子,良久,他才终于开口说话。
“额娘,你说得对,我现在不能求娶玉兰,不过,我也有一事想求您。”
富察华萱倒是没想到载玄这个平日只管要钱就万世太平的小儿子,今日竟奇迹地多了些想法。
“说吧。”
“我也想要外出工作,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用襄王府的名义为自己找捷径,我也不用王府的一分钱财,我只希望,您能舍得丢人让我出去工作,也不要逼迫我相亲,五年,额娘,五年内,若是我没有任何成就,您就再管我,行吗?”
载玄的这番话倒是让富察华萱惊讶无比,一直没什么远大理想的载玄竟然也能为了所爱之人想要去闯一番事业,这让富察华萱感到惊喜又欣慰。
富察华萱起身,将载玄扶起身,点头欣慰的同意了。
所以,此时此刻,载玄能够果断的说出不再求娶玉兰的决定。
没有一丝退却的情绪,只因他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为自己的爱人拼出天地来。
玉兰却不了解这些,她轻轻转头看向载玄,以为他只是后悔昨日的决定,或是主母福晋拒绝了他。
毕竟,襄王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怎么说不找个门当户对也该找个差不太多的,不该是玉兰这样一个小丫鬟。
虽然玉兰早就料到这么一回事了,可当看见载玄这副坚决的态度,无端地感觉到有些失落。
但她强装镇定,看了载玄一眼,连忙低下头。
“我知道了,二少爷,我们今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玉兰低着头不敢叫载玄见到自己的表情。
载玄此时握紧了拳头,却依旧一副笑容,这些事情他不打算与玉兰说。
只是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接着当成没发生什么的模样,看向玉兰“好,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玉兰和载玄二人就这样在这凉亭中坐了很久,二人不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二人在一起时,都觉得此时心里也跟着宁静许多。
这是二人为数不多在一起不被打扰的时刻,二人也深知这是彼此如今仅剩下的珍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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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和清是被人抬回去的,他回到了下人住的大通铺,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
还是被同住的一个小厮砸碎东西的声音吵醒。
他揉了揉眼眶,睁开疲惫的双眼。
身子有些麻木,却勉强能动,他坐起身。
恰好这时同住的小厮贼眉鼠眼地走了过来。
“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喝得一身酒味的?”
许和清此时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开始回忆起来上午的事情。
顿时一段段碎片般的记忆涌了上来,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许和清拍了拍脑袋,暗叫坏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吓坏王语如。
许和清立马穿上鞋想要去找王语如,他刚站稳身子准备走就被身旁的小厮拉住。
“干什么去啊?”
许和清不想和他多解释,想要继续走,却又听他说。
“巧月小姐找你呢,你是去她那里吗?”
许和清有些疑惑,巧月找他?
“她找我干什么?她说了吗?”许和清不解地问道。
那小厮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小人,主子哪能和我说那么多,不过啊,我觉得说不定是好事,毕竟巧月小如今无依无靠,却是个貌美苗条的,说不定是青睐于你·····”
小厮说着便露出猥琐的笑容,许和清只是眉头紧皱,却也说不出什么。
巧月是宋明蓝的女儿,他原本就是宋明蓝特意挖来京城用来陷害王语如的。
如今宋明蓝死了,巧月突然找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许和清想起了今天酒楼里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巧合,更像是人为。
说不定就和巧月有关,不能让她伤害到王语如。
想到这,许和清站起身,只得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许和清大步流星地走去了巧月的院子。
巧月屋内如今没什么人,他径直的就入内了,却不见这院子里有人。
院子极其安静,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许和清云晕头转向地找着。
“你来了?”突然一道尖细的女声传来。
许和清被吓了一跳,他平复心情,慢慢转身回头。
巧月此时正好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和清。
许和清却神色平静“不知小姐叫我来是什么事情?”
巧月冲着他笑了,眼眸流转,接着缓缓走下来,贴近许和清的身旁。
“你说,当初明明你是为我母亲效劳的,可最后为什么要背叛她呢?”巧月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诡异,让许和清无法回答,又听巧月说道。
“母亲的死,其实归根到底,和你也不无关系,若不是你的临时倒戈,母亲怎么会被老太太责罚?又怎么会为了自保而不得不做出些糊涂事情来?”巧月继续说着。
许和清听着她的话,冷冷地看着她“你母亲的死,是因为她自己贪心不足欲壑难填,若不是她执意害人,又怎么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呢?”
许和清的反驳像是惹怒了巧月,巧月此时飞奔着向许和清跑来,踮起脚勉强抓住许和清的衣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