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载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他站起身,看向屋内的四周,接着转过头问道。
“大夫,那她是因何种中毒?”载仪沉声问道。
老医师摸了把胡须,良久才抬起满是风霜的眼眸说道“毒素堆积在脾胃之中,而非咽喉,这也就证明,是从食物中获取的毒素,而非气味。”
载仪皱着眉头听着这话,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还请医师务必救好她,千金万金,襄王府都不会食言。”
那老医生见状连忙站起身,敬亲王来给自己点头哈腰,他的祖坟算是冒青烟了,他害怕地扶起载仪。
“老身必定鞠躬尽瘁救活夫人,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完,载仪就气势冲冲地走出来王语如的院子。
“来人,将今日和王语如的早膳制作相关的人都给我抓来。”载仪怒声大喝着。
一旁的顺才都吓傻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大爷,大爷从来不屑暴怒,毕竟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顺才大气不敢喘地连忙跑了出去将相关人员都叫了过来。
没一会,载仪的院子内就站了一众人等。
载仪就站在人群的正前方,他今日一身黑色金龙骑射服本该神采奕奕,此时却有些神色低落,他睥睨地看向人群。
他一言不发,而是由着顺才询问人群。
“今日王姨娘的餐食都是由谁负责的。”顺才问道。
“回大人,是······是我们小厨房,姨娘这些日子不爱吃主食,早餐请了广东来的师父做早茶,是许主管负责。”一个小厮上前来磕磕巴巴地说着。
载仪此时站起身,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许和清。
此时的许和清似乎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看向载仪。
“所有人,都退下吧,留许和清一人。”载仪下了命令。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离去的人中有些意味深长又同情地看了许和清一眼。
许和清此时看着离去的人群,也有些慌张。
他又一次微微抬起头,看向载仪,与昨日和王语如在一起时不同,此时他的身上早就褪去了昨日那温柔的模样,也许此时他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他。
睥睨不屑地看向一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刚刚有过发怒的痕迹。
院子里的人群散了,此时安静得不像话,这让许和清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告诉我解药在哪?能饶你一命。”载仪终于大发慈悲肯开口说话打破了这无尽的寂静。
可许和清听了载仪的话只觉得脑袋上直冒汗水,这是什么意思。
许和清抬起头,挺直了腰板,看向载仪。
载仪见他这模样,更加暴怒,此时他竟然还在装什么都不知道?
许和清的领子被载仪的大手一把抓住,载仪要比许和清高上不少,他的领口很紧,这样提溜着他,让他只觉得窒息到喘不上来气。
但这似乎不能发泄出载仪万分之一的情绪,他此时愤怒之极。
“她中毒了,你和巧月终于得逞了?嗯?”载仪低声怒喝着。
许和清此时也清楚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可他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和他怎么扯上了关系。
他嘴上忙说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语如,她,她如今脱离危险了吗?”
没想到载仪听见这话,更加生气了,他一把甩开许和清。
许和清就这样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载仪突然拔出腰间的剑刀,指向他的脖颈处。
无比锋锐的剑刃就这样快要将他白皙脆弱的脖颈处划开口子。
“我再说一遍,解药。”载仪冷冷的说着。
许和清此时想到了刚刚早晨,巧月来对他说的话。
她说载仪随时会杀了他,他不信,却没想到,这来得这么突然,这一切估计都是巧月搞的鬼。
许和清微微转身,用手把住刀刃,刚一用力握紧,尖锐的刀刃就将他的手划伤,留下一串串血滴。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解药,是巧月,巧月今天找了我······”
载仪岂会不知道这事和巧月的关系?中了蛊毒,这事几乎不用推理便能得知必然与她这么一位制毒高手有关。
可他却没想到,从许和清这里竟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他冷哼一声。
低下身子,抓起许和清的脸蛋“若是她有一点事,我都要让你赔命。”
载仪早就认定了许和清和巧月等人关系匪浅,昨日许和清的解释他也未曾听见,此时,急火攻心之下,不会听进去任何话的。
许和清还没等开口说话,载仪就站起身,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一瞬间腹部的绞痛让他差点晕过去。
载仪临走前挥了挥手,示意门后的暗卫出来,他淡淡地说道“别打死了。”
他此时要找到解药自是不能杀了许和清,那么就让他受些皮肉之苦,来为王语如讨回些公道。
载仪出了门,带领一批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巧月的院子。
“将她抓出来。”载仪冷冷的说着。
小厮们见状都立刻跑入院子,四处找起来。
巧月的院子并不大,本来说,找个几圈就能瞧见了,可小厮们绕着这院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人。
载仪自是看出了端倪,他手的攥紧了,他熟练的自己的腰间摸去,想要寻找王语如送他的那猫咪金饰,来寻求短暂的心安,却发现,自己腰间的东西荡然无存。
顿时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
他杵在那半天,直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厮在他旁边禀报,他才会神。